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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他一本正经地指天说过：&ldo;我们鲛人这一世，只会爱上一个人，即使是死亡也不能阻隔。&rdo;

我承认，我没有能力让善善稍微过得好一点。但是如果是以婚姻来作为交换的话，是否应该？

我想了很久，修罗静静地坐着，没有打扰。

&ldo;我是祸水，我跟你在一起也许会害了你。&rdo;我平静地称述。

&ldo;我都不在乎的事，你又何必替我在乎？&rdo;他淡笑，眉梢扬起好看的弧度。

&ldo;修罗，为什么会是我？&rdo;

&ldo;等我帮你慢慢回忆起儿时的事，你就明白了。&rdo;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怕惊醒了睡梦中的善善。

☆、忏比丘尼

伽蓝高耸，敲钟的僧人虔诚地撞着古铜色的黄钟。

黄钟发出沉郁的声响，伴着那稳稳地一声，鹤群从伽蓝后优雅地掠起，在天际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碧池中的睡莲从昨日的酣眠中醒来，一点一点地绽放。这个时候，迦叶领着众僧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大雄宝殿走去。

众僧双手合十，微低下头，腕上的手珠有节奏地拨转，然后齐声念道：&ldo;佛。&rdo;

佛露出了一个一贯性的笑容，道：&ldo;坐。&rdo;

众人有条不紊地寻到自己的位置，无声地入座。

佛把眼光扫到了末座，缓缓地开口：&ldo;忏比丘尼，你上前来。&rdo;

一个瘦削的身影站了起来，那是个穿着白色的僧袍的女尼，低眉顺目的样子。女尼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大殿中央，抬起低着的头，目光与佛平视。她的相貌说不上出众，是让人过目就忘的那种，若是扔在茫茫人海中，定是寻不到的。

佛对女尼笑了笑，女尼的面上多了一些颜色。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朵莲花来，恭敬地用双手奉上，道：&ldo;我看池子里有许多这花，想必该是您极爱的，今日借花献佛了。&rdo;

佛颔了颔首，右手掌心向上，往上示意了一下。那朵莲花就自己升到了空中，原地绕转数圈，然后自发向外飞去，又稳稳地落到了碧池之中。

忏比丘尼一时慌张起来，不安地道：&ldo;佛，我是不是做错了？&rdo;又拿眼睛的余光偷偷瞄了瞄迦叶，迦叶正襟危坐，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ldo;你的心意没有错，莲也没有错，错的是我。&rdo;

谁也没有接话，佛的话让大家不明所以。好在佛挥了挥手，让女尼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转而问向迦叶：&ldo;上次讲到哪里了？&rdo;

迦叶长长的眉毛舒展了开来，柔和而不失庄重地说：&ldo;您上次说起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rdo;

佛点了点头，问：&ldo;尔等可有疑惑？&rdo;

等了等，没有人出声，佛又了然般地看向迦叶：&ldo;我知你有惑。&rdo;

迦叶也不推辞，问道：&ldo;如何能离于爱者？&rdo;

佛曰：&ldo;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rdo;

迦叶又问：&ldo;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如何能做到无我无相，无欲无求？&rdo;

佛曰：&ldo;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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