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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第3页）

&esp;&esp;他于那时死去。

&esp;&esp;他亦于那时涅槃重生。

&esp;&esp;“一千年过去了，就算是能涅槃的妖皇，也已经燃尽了魂魄。你需要新的祭品了，对吗？”

&esp;&esp;殷风烈的目光，隔着冲天而起的烈焰，对上了白飞鸿的双眼。

&esp;&esp;而后，他笑了起来。

&esp;&esp;“这一次你选中的祭品是谁？”他说，“是天生剑骨的白帝后裔，还是难得返祖的龙血传人？亦或者——是那个在短短时间里就连杀魔尊与死魔的无情道天才？”

&esp;&esp;他问，笑着问。

&esp;&esp;“你选来替代我的祭品到底是哪一个——老头子？”

&esp;&esp;前世的那个时候——

&esp;&esp;是卓空群找到了他，带走了他。

&esp;&esp;——就像他曾经对他娘亲做的那样，掌门把殷风烈押下了归墟，做了新的祭品。

&esp;&esp;在明了这一切的同时，白飞鸿听见了某种东西破裂的轻响。

&esp;&esp;如同永冻的冰湖湖面，支离破碎的声响。

&esp;&esp;她低下头，看到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esp;&esp;不，或许并不是落在手背上。

&esp;&esp;她缓缓地抬起手来，抚上了自己的面庞。

&esp;&esp;她摸到了如同冰裂般绽开的细微伤口。

&esp;&esp;格拉，格拉。

&esp;&esp;在触碰到的刹那——

&esp;&esp;那些裂纹终于放纵地，开始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esp;&esp;

&esp;&esp;

&esp;&esp;白飞鸿听到了冰裂的声音。

&esp;&esp;一瞬之间，血液凝结成冰，冻结了骨骼肌理，而后，随着她的动作开始破碎。

&esp;&esp;最初落下的是脸颊的碎片，随后，是手指，是嘴唇，是咽喉与眼睑……

&esp;&esp;细小的冰块跌落下来，随着裂纹在她身上不断地扩散。

&esp;&esp;她正在支离破碎。

&esp;&esp;她正在看着自己支离破碎。

&esp;&esp;——道心动摇，以至破碎。

&esp;&esp;可白飞鸿并没有觉察，痛楚如同纷纷落下的碎片，可见，却不可觉。

&esp;&esp;她并不觉得痛，却无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esp;&esp;看着又一块碎片跌落，白飞鸿的心中忽然闪过某种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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