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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罗远继续说：&ldo;我一直担心你，感情丰富对一个罗隐族并不是好事，爱恨有时只有一线之隔，爱恨都容易让人迷失。先前，我虽然觉得你过于轻信他人，但倒也并不希望你记恨，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人和事，忽略他们就行，付出心力去怨恨确实不必。我也知道你一向是心胸很宽广。&rdo;

燕齐听前面时还面有郁色，听到最后时忍不住笑了，&ldo;是，罗隐族都心胸宽广……&rdo;

罗远微笑，&ldo;我们的坏习惯是：习惯性失踪。在别的种族眼里，罗隐族是很小心眼的，因为我们会因为一言不合就从别人生命中消失。&rdo;

燕齐说：&ldo;我倒是不知道罗隐族喜欢交朋友。&rdo;

&ldo;漫长的生命，总会有熟人。&rdo;

燕齐说：&ldo;可以从熟人面前突然失踪，恋人就不能这么处理吧？&rdo;因为罗远的另类，燕齐也不那么介意说会容易联想到秦墨的话题了。

&ldo;不，我们很擅长冷暴力。&rdo;罗远意味深长地笑了下，&ldo;因为罗隐族一定得找一个能爱上的人，但谁知道自己会爱上谁，所以有些人会自作聪明地采取广撒网的策略，在多个时空同时与多个人接触，不喜欢怎么办？还不是直接失踪了。&rdo;

&ldo;……&rdo;燕齐抚额，&ldo;这谁呀，太缺德了。&rdo;

&ldo;嗯，确实有人自食其果了。&rdo;

燕齐很好奇，&ldo;怎么回事？能透露一下吗？&rdo;

罗远看着他，微笑不语。

被罗远一笑，燕齐也觉得自己太八卦，又对说了开头不说结尾的罗远很有些不满，&ldo;其实你是想鼓励我也直接失踪吧？&rdo;

&ldo;你会吗？&rdo;

燕齐故意说，&ldo;我很想啊。&rdo;

&ldo;哦？&rdo;罗远连眉头也没动一下。

燕齐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他掩饰性地笑笑，然后往后靠在椅子上，放松身体，有些懒洋洋地说，&ldo;我这么心胸宽广的人，自然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回去粉饰太平了。&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燕齐露出个很浅的微笑，这笑容很有罗隐族风范，&ldo;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正该趁他们的愧疚之心还没有淡去时，抓紧时间利用回来才对。&rdo;

罗远说：&ldo;你高兴就行。&rdo;其实，一个罗隐族基本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还需要去利用别人？当然，确实可以省些心力倒是。

燕齐在这边和罗远说话，另一边的秦墨正站在天台上发呆。

龙雪走了上来，&ldo;不去吃点东西？&rdo;她是今晚第三个这么对秦墨说的人。

秦墨说：&ldo;最长的一次我有两周没吃任何东西。&rdo;

&ldo;那次也是燕齐失踪的时候。&rdo;龙雪说，&ldo;他不会有事的，他是罗隐族啊。&rdo;她只知道燕齐失踪了，还不知道龙王也失踪了，知晓龙王的事的人都不打算开口，或许已经无法开口。

秦墨说：&ldo;他当然不会有事。&rdo;

龙雪面露不解，&ldo;但你还是担心。&rdo;

&ldo;我要如何是我的事。&rdo;

&ldo;你应该告诉他你担心他。&rdo;秦墨和燕齐的关系，龙雪早猜到了，她多少有些失落，但从没有明显表露出来过。

&ldo;为什么要告诉他？无论是我担心他，还是我利用他，这都是我的选择。自始自终我都是为了自己。&rdo;秦墨看着留风森林的夜色，路灯的光晕下，还有不少行人，街道上的店铺也还都开着，这让他想起他和燕齐唯一一次在留风森林逛街的事，不知道燕齐这次有没有把弓箭带来，或许他再出现时会she自己一箭？

龙雪反驳道：&ldo;但你又没有利用他。&rdo;

秦墨冷笑，&ldo;别这么天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只懂一种，那就是利用。&rdo;年幼时便被龙王带回来，和拜倒在龙王裤脚下的那群人长期相处下来，指望他能学会什么正常的感情？

龙雪无言，她和秦墨虽然都是被龙王收养的，但他们却有温室和野生的区别，她虽然理解秦墨，却无法感同身受。

秦墨说：&ldo;好了，你去陪林缎吧。&rdo;龙雪一直叫林缎叫林姨，秦墨却是从小就很少叫。

龙雪有点黯然，&ldo;好。&rdo;小时候，秦墨让她离开时她不离开，秦墨便会自己走开。但对她，秦墨至少会委婉一些，对别人，秦墨十次有八次都会说&ldo;你可以走了&rdo;，剩下两次只说一个字&ldo;滚&rdo;。

秦墨叫龙雪去陪林缎倒是不全是支开她，也是因为林缎是最关心龙王的人。秦墨不知道她过多久会发现龙王的事，然后她会怎样。但只要她不会有太过激的行为，他们应该控制得住她，就如控制都登一样。

傍晚时，都登他望着爆炸后产生的冲天的烟尘，再听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汽车引擎声‐‐非协的汽车特有的噪音，基本上猜到发生什么事了，&ldo;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旁边的季宁冷静地用有些惊慌的语气说：&ldo;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于一个做间谍工作的人来说，就算是被人抓现行了，他也能找出借口为自己辩白，更别说都登现在只是在怀疑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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