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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第1页）

柔夫人叹道：&ldo;还有别的选择吗？个人的牺牲事小，坏了师尊的心愿事大。杀他后，我决定退出，请玉姑娘支持小柔。&rdo;

龙鹰心中一震，没想过柔夫人竟毫不隐藏对符太的心意。

无瑕道：&ldo;尚有五天时间，一切言之尚早。最近诸事不顺，真怕范轻舟的情况，在符太身上重演。&rdo;

柔夫人回复冷静，淡淡道：&ldo;玉姑娘的信心受到打击哩！&rdo;

轮到无瑕叹一口气，道：&ldo;似是有一道心障，跳过去，所有事立告清楚分明，偏是没法跨越。&rdo;

柔夫人轻轻道：&ldo;可以问玉姑娘一件事吗？&rdo;

无瑕苦笑道：&ldo;不知如何，我有点害怕你想问的事。&rdo;

柔夫人道：&ldo;那就确是个问题，故令玉姑娘顾忌。可是我们一向是好姐妹呵！师尊常教导我们相亲相爱，万勿重蹈她和婠婠当年的情况。我保证为你守秘密，像我刚才没有瞒你。&rdo;

无瑕道：&ldo;问吧！&rdo;

第十二章旗鼓相当

杀符太，柔夫人等于杀了自己，龙鹰晓得如果将情况告诉符太，肯定他尝到生命最灿烂的动人光景。

柔夫人的声音在耳鼓震荡，道：&ldo;从牧场回来后，我总觉得你不时在眉宇间现出落寞的神色，比以前多了心事。&rdo;

无瑕若无其事地答道：&ldo;凡是与&lso;炼心&rso;有关的功法，均有可能波及自心，&lso;自&rso;和&lso;心&rso;合起来是&lso;息&rso;，&lso;一息尚存，自心不死&rso;，此之谓也。而炼心之术里，如论后遗之害，莫过于我宗的&lso;玉女心功&rso;，特别在男欢女爱之际，最难拿捏把持。所以师尊所传的&lso;三戒&rso;里，以不可和爱上的男子欢好为首戒，原因在此。&rdo;

无瑕不着痕迹地，再劝柔夫人三思，间接表明不看好柔夫人。事实上柔夫人自己知自己事，故决定在杀符太后，退出离开。

柔夫人叹道：&ldo;符太是那种你永远难摸通摸透的人，有时天真得令人不相信，有时阴沉莫测，肯定天份极高，且带着某一没法说出来的邪异气质，充盈奇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如他般的人。范轻舟有给玉姑娘类似的感觉吗？&rdo;

龙鹰心中好笑，玉女宗始终非是正派，创办者更是魔门的白清儿，师姐妹间的对话各运机心，奇招层出不穷。柔夫人绕了个弯，又来兜截突袭，精彩好玩。

无瑕没好气道：&ldo;范轻舟仍未够资格令我心动。&rdo;

柔夫人漫不经意地问道：&ldo;龙鹰呢？&rdo;

足音响起，下人来报，符太来了。

龙鹰大骂符太。

早不来，迟不来，偏于此时此刻来，累他听不到无瑕的&ldo;反应&rdo;。要无瑕泄露芳心奥秘是不可能的，却可从她的回答寻找蛛丝马迹。无瑕的诱惑力，不在他平生所遇的任何美女之下。

无瑕轻轻道：&ldo;不用奇怪，昨晚他突然出现在翠翘楼内，可知他可轻易瞒过我们的眼线。&rdo;

柔夫人道：&ldo;我去了！&rdo;

龙鹰追踪无瑕，抵达前厅，若以柔夫人为目标，就是&ldo;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do;。

他藏身在堂舍旁的草丛里，雨仍下个不休，天空似坍塌了，如此连场大雨，在夏天是常态，在秋冬之交却是罕见。

他再感应不到无瑕，只晓得她在某一位置像他般在隔岸观火。幸好是下雨，否则有无瑕的灵儿在晴空盘旋，将大添不便。

正厅堂。

符太大模厮样坐在厅内某一椅子里，并没有依礼节起立迎接从内堂走出来见他的柔夫人，这种嚣狂之态，没多少人能接受。

传来柔夫人坐下来衣衫摩擦椅子的轻响。

&ldo;为何不说话，剩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人家。&rdo;

从这句话，可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柔夫人予龙鹰的印象，一贯冷漠，事事不上心，似早看破世情，差在未去削发为尼，遁入空门。正是这种对人世间诸事漠然不理的态度，最为引人入胜，稍假辞色，足令人心动，至乎受宠若惊。

虽说她在向符太施术，龙鹰仍感到她字字出自深心，对符太大胆无礼的目光表示不悦。

符太笑吟吟道：&ldo;本子在欣赏快要到手的美丽胴体，难道须垂帘下望，不作正视？&rdo;

龙鹰心忖符太追求美女的方式，是他永远学不来的。他是以邪对媚，可以凝想此时的他笑得多么邪恶。

柔夫人没有丝毫异样的柔声道：&ldo;公子作出决定哩！&rdo;

符太讶道：&ldo;何事须本子作出决定？柔夫人代我转告令兄，后天午时正，我到他的珍古斋提取嫁妆，如果届时仍左推右推的，我生剐了他之后去封翠翘楼。哼！竟敢和我符太玩花样，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有什么好看的，未见过我发恶的样子吗？我现在发作给你看。经也要，人也要。经没有问题，轮到要人。本子的话就是这么多，你们不服气的话，干掉我，让我永远回不到皇宫去。否则我跨过宫门的一刻，正标志着你们的失败。现时横风横雨，放火虽放不成，杀人却是好时机，本子偏拣这种天气来，正因老子的手痒了。&rdo;

龙鹰听得心中好笑，这小子稍露邪性，已没多少人受得了。

&ldo;噗哧&rdo;娇笑。

龙鹰也听得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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