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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我做梦了吗?&rdo;

&ldo;不，你醒著。&rdo;

&ldo;我是谁?麦克。叫我的名字，让我知道我醒著。&rdo;

&ldo;艾伦。&rdo;

&ldo;再叫一次。&rdo;

&ldo;艾伦。&rdo;

&ldo;我没有忘了你，麦克。&rdo;

&ldo;我知道。&rdo;麦克吻了他的脖子，艾伦转过身，用嘴接住他的双唇。这是一个互相征服的吻，施展一切本能掠夺和进攻，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仍不肯罢休。他们没有热死在沙漠里，没有在审讯中屈服，有什麽理由不在这个安静的小旅店里放纵一晚?

艾伦跪在床上，低头看著麦克。

&ldo;要是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你还会像沙漠里那样对我吗?&rdo;

麦克忍不住微笑，接著又皱起眉认真地问：&ldo;我在沙漠里怎麽对你?&rdo;

&ldo;你引诱我。&rdo;艾伦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上，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鼻尖，&ldo;我要惩罚你。&rdo;

麦克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墙壁和天花板。

&ldo;这张床不太牢靠，可墙很厚。&rdo;

&ldo;所以没人能听见你的喊声吗?&rdo;艾伦腾出一只手伸进他的背心，手指顺著腰部往上滑动。他推起那件染上香皂味的白色背心，让它堆积在胸膛上方，麦克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干燥的空气中，他们同时感到干渴。艾伦在他起伏的胸口留下爱和亲吻，舌尖湿润了敏感的顶端，麦克向上退去，发出的声音就像叹了口气。艾伦碰到他时，他立刻蜷缩起来。

他们本该在到处是水的威尼斯，可现在这里干燥得把火柴放在空气中都会自己点著。水滋润生命，干燥燃烧和消耗生命，艾伦感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热，可他不在乎消耗了什麽，只享受这美满的快乐。

麦克敞开自己，所有忧虑烟消云散，木床发出有规律的摇动声，汗水重新又布满每一寸肌肤。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简直像成了一个整体。很难解释为什麽人们会忽然相爱，为彼此深深迷恋，产生爱的原因很多，但最精妙的语言也无法形容其万一，它像烟雾、火光、微风、露水，像一切捉摸不定的现象，总有什麽令人难忘的动情之处使它从转瞬即逝的感觉变成永恒。

汗水从艾伦的背上滑落，经过麦克搂住他背部的双手，接著流向干燥生硬的床单。沈浸在这样的完美的爱意中，艾伦紧贴在麦克身上，全身的力量压著他，麦克摩挲他的背部。他们在一起喘息，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回味一切难忘的余韵。

&ldo;我是小男孩吗?&rdo;艾伦在他颈窝边低声问。

&ldo;不。&rdo;麦克叹了口气，无限感慨地说，&ldo;你像布鲁斯班纳变成了浩克。&rdo;

&ldo;弄伤你了吗?&rdo;

&ldo;你永远不会弄伤我。&rdo;

&ldo;这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再来一次吗?美丽的人类。&rdo;

&ldo;睡吧，艾伦。&rdo;

黄昏过去，白天就像飞翔的鸟一样消失了。

艾伦深夜醒来，麦克在他身边。

他感到心满意足，现在该想想别的事了。

&ldo;你醒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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