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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章一气呼呼地说：&ldo;杨老师才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是我们班人人敬爱的班导。你撇不清，我知道杨老师被开除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rdo;

&ldo;你就这么肯定？&rdo;

&ldo;杨老师……他去找过你是不是？他也是为了我。&rdo;

&ldo;为你&rdo;，钟闵口气懒懒的，&ldo;凭什么为你？&rdo;

&ldo;我是他学生。他知道我被你……所以才会想让你付出代价。&rdo;

&ldo;他怎么知道的？一定是因为你的一通哭诉，我说得对不对，宝贝&rdo;，钟闵说，&ldo;你想着要逃走，他就来充当救世主，可惜，选错了拯救对象。&rdo;

章一说：&ldo;我没有想着逃走，那天后来我仍回到这里。&rdo;她绕过台球桌走到钟闵面前，&ldo;算是我胡闹，你放过他吧。&rdo;

她抓住钟闵的衣角，期冀地说，&ldo;求你。&rdo;

钟闵不为所动，&ldo;你拿什么求我。&rdo;

时光仿佛回到最初，惊慌失措的女孩对黑心肝的男人说：&ldo;求你。&rdo;章一的脸一点点褪去血色，今非昔比，她连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了。

她居然没有哭。

钟闵说：&ldo;上楼去，别管不相干的事。&rdo;

章一松开捏着的衣角，她整个人如同热的烙铁，被扔到了水里，被冷水一逼，禁不住急火攻心，随即如同海绵一般迅速的膨胀，生出了自大的豪言壮语，&ldo;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冷血的独裁者。总有一天，我要认识比你厉害的人。&rdo;

钟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风如同冰刀一样，说：&ldo;认错。&rdo;

章一瞪着眼同他对视。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但她获得了新的优势，有无数的高枝儿等着她去攀。但实际上，她不过是一种孩子似的负气，仿佛有人在她面前说谁谁是如何了不起，她会立刻不服气地反击，那谁谁更了不起呢！

&ldo;人都说养孩子会恨铁不成钢，何以我也有这种想法，你这么不懂事。&rdo;钟闵用手掌摩挲台球杆，&ldo;是不是打你一顿要好些呢？&rdo;

章一像斗鸡一样挺起胸脯，&ldo;你打你打，又不是头一遭。&rdo;

钟闵站到章一身后，用台球杆咚咚敲着地面，&ldo;现在认错还来得及。&rdo;

&ldo;你趁早打死了我，不然就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rdo;

钟闵抓住她的手臂一带，就让她趴在了球台上，挥一杆打在她屁股上，说：&ldo;认错！&rdo;章一浑身冷汗，死死咬住嘴。破空风声&ldo;霍&rdo;地响起，一杆下去，章一凄厉惨叫。第三杆还没打，她已经开始哇哇叫，腿亦往前弯。&ldo;哐当&rdo;一声，钟闵将台球杆扔得老远，把她的身子翻过来，&ldo;叫什么，你不是嘴硬吗？&rdo;

章一眼睛里浮着一层泪花，仍嘴硬道：&ldo;人表演硬气功的，板砖敲上去还叫呢，这叫发力。&rdo;

钟闵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问：&ldo;疼吗？&rdo;

她像一只没放完的气球，余气鼓在脸上，&ldo;你说呢？&rdo;

钟闵伸手捏了捏，打横抱起她，上了楼。

将她放到床上，拿来一个药瓶，说：&ldo;我前两天用的，治跌打损伤的灵药。&rdo;

章一说：&ldo;你像一个卖狗皮膏药的。&rdo;

钟闵褪她的裤子，她虫似的扭，钟闵斥一声，&ldo;趴着别动&rdo;，抬手往好的地方轻轻拍了一下，她羞红脸，不敢动了。

其实他打得并不重，方才不过是要唬唬她。她屁股上起了一道子红，他涂药上去，倒并没有觉得是肿起来的。少女的两瓣臀暴露在空气里，如同弦月，那微微上翘的地方被那蟾宫里头的划了一指甲盖的胭脂，细而长，在那白的月光上头，是莹的，润的。钟闵的手舍不得拿开。

章一忍不住闷声闷气地问：&ldo;好了没啊？&rdo;那只手顺着她的骶骨一路往下，她刷地转过身，面红耳赤，&ldo;你做什么？&rdo;

钟闵不老实，被她抓住，竟一点不害臊，大喇喇盯住她的眼，她不敢回视，把裤子拉上去，咬牙切齿地骂道：&ldo;色狼！&rdo;

她想跑，钟闵捉住她，吻她的嘴，片刻后微微离开，说：&ldo;记着要换气。&rdo;她在钟闵嘴里大口吸气，只吸不呼，人都像要炸掉，急得掐钟闵的手臂。钟闵循循善诱地反从她嘴里吸气，她才终于，试探着，吐出小小一口气。钟闵简直要疯掉，这个小儿呼出的气竟是香的！他本来是要告诉她接吻用嘴，呼吸用鼻子，但是现在，他不是不受用的。

钟闵放开章一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他把她的头埋在胸口，她并没有反抗。钟闵很清楚，不管现在他做什么，即使她不甘不愿，也是会受着的。但这离他想要的还差得太远。他是个贪心的人，若是长久的清冷便罢，若不然，暖不了他，怕是她自己亦要冻伤的。

林致来的时候，章一揪住他问：&ldo;林大哥，你知道杨老师去哪儿了吗？我们还有两星期就考试了，没有他，简直像没了主心骨。&rdo;

&ldo;问我做什么。&rdo;林致说，用眼神指了指钟闵。

章一没会过意，&ldo;杨老师说你们是朋友啊。&rdo;

钟闵倒笑了，问章一：&ldo;你以为他们是什么朋友。&rdo;

章一煞有介事地，&ldo;好朋友啊。&rdo;钟闵拍拍她的头，抿着嘴，笑而不语。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去拍他的。

林致暗暗心惊，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这么快就被钟闵驯服了？表面上若无其事说：&ldo;章一，你们杨老师怕是不会回来了，他有自己的打算，你们就不必挂念了，好好复习是正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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