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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就只有这一件烦心事吗？&rdo;

果然，叶恺然又没精气神了，&ldo;我&lso;哥&rso;快结婚了，&lso;爸妈&rso;叫我回去。&rdo;

第十五章

对叶父和叶母，叶恺然一直怀着复杂的情绪。理智上他知道要对两老孝顺，但在感情上又怎能做到像对自己爸妈那样对他们？愧疚、不安、同情，各种不同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使他没有勇气去面对二老，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偷了别人儿子的生命。这使得他有意无意地逃避与他们正面接触，唯有用金钱去减轻这种罪恶感，尽管他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ldo;二婚？&rdo;戴天向小叶同志靠靠，两个人挤着比较暖和。

&ldo;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头一回。&rdo;这个&ldo;哥&rdo;怎么说也是奔四的人了。

&ldo;好像你们&lso;兄弟&rso;感情不太好？&rdo;当初叶恺然伤得那么重，当哥的竟连个面都没露，反而一个劲儿地催父母回去。

叶恺然斜着眼睛说：&ldo;你不知道？我以为作为冤家对头你把他摸得门清儿呢。&rdo;

戴医生撇嘴：&ldo;你太高估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了！年轻的时候气盛对他真是窝了一把火，后来认清了他的本性，对于一个和自己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才懒得和他生那份闲气。&rdo;戴大叔凝神细想当年，一样的脸，原先那个怎么就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呢？

叶恺然叹口气：&ldo;我也是前天问了张瑞才知道，&lso;哥&rso;和&lso;嫂子&rso;就是因为&lso;我&rso;才离婚的……&rdo;

他话没说完，戴天&ldo;噌&rdo;地坐起来，&ldo;这家伙竟然连自家嫂子都不放过？&rdo;起动得过快，一阵头晕目眩，&ldo;哎哟&rdo;着躺倒。

叶恺然笑骂：&ldo;活该！谁叫你不听完。&rdo;扶病号躺好，替他按摩太阳穴。戴天轻飘飘，心飞扬：若能常得他如此，叫我去月球旅游都不去。

叶恺然接着说：&ldo;那人虽然不是东西，还不至于是禽兽，况且，嫂子的年纪样貌他也不可能看进眼里。&rdo;

&ldo;哦？那到底是为什么？&rdo;好奇&ldo;儿童&rdo;似是无意地揽住叶恺然的腰，后者亦不知是真没察觉还是有心放水，没有拿开他的手，继续从张瑞那里听来的秘薪。

&ldo;因为嫂子有个水灵灵的妹妹，先是她看上了他们那里有名的高才生，后来依照那谁风流的本性，发生了该发生的故事。&rdo;没有扇子，没有醒木，叶恺然把给戴天预备的水喝掉半杯，重重一放茶杯，豪气干云：&ldo;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do;

&ldo;后事？是人都能猜到吧？那个妹妹定是被他始乱终弃，寻死觅活，娘家人不乐意，叫你嫂子离了婚。&rdo;

&ldo;猜对了开头，&rdo;叶恺然摆开架子，临时加场，长叹一声：&ldo;那个妹妹是个可怜人，听说性情懦弱，那个缺德的不要她了，她就打碎牙齿和血吞。可她家里人不同意，逼迫他非得把人娶回去，不然他哥也别想过好日子。可你想啊，这个乡下女孩哪来那么大魅力让他娶？他自己偷跑回学校了，嫂子的娘家恼羞成怒，带着人到家里大闹一场不说，还让嫂子离婚。虽然嫂子没有照做，但因为这件事，嫂子的娘家人对&lso;哥&rso;再也没有好脸，嫂子也觉得愧对妹妹，日子过了几年，裂痕越来越深，最终还是分手了。&rdo;

戴天点头，谁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碰碰，架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一个纠葛。

&ldo;那这次他大喜，什么意思？叫你回去？&rdo;

&ldo;&lso;爸妈&rso;貌似有这个意思。&rdo;故事讲完，叶恺然回复到懊恼状态。

&ldo;你的打算呢？&rdo;

&ldo;不回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rdo;

&ldo;怵头了？&rdo;

叶恺然不说话，用表情做答。

&ldo;对了，这些事张瑞怎么都知道？就算是铁哥们，也没有脸说出来吧？&rdo;

&ldo;大学刚毕业那阵子，他陪&lso;我&rso;回了趟家。据他说，回来的那天，被一群人拿着扫帚和铁锹从后边追，过程十分凶险。后来，在他的逼问之下，&lso;我&rso;就全招了。&rdo;顿了一顿，叶恺然说：&ldo;这一次，张瑞说他陪我回去，可公司里忙的要死，我怎么好意思。&rdo;

&ldo;现成的帮手在这里，&rdo;戴天同志向锅贴前辈学习，整个贴到了叶恺然的身上，&ldo;我难道不是你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人？&rdo;

叶恺然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再度失神，眼瞅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的时刻，戴医生的好事再次被打断，而且，不能跟上一回一样去问候对方的亲属了。把门敲得山响的，是他的一双父母。

&ldo;你这孩子病成这样怎么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院里领导把慰问电话打到家里，你打算就这么瞒过去了是不是？&rdo;戴妈妈又气又急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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