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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的耳环了吗？”五条悟五感俱佳，很敏锐的听到了，然后站在灶台前面颠勺，大声回应：“没有啊——”“……这么想想，昨晚就没有看到你耳朵上戴东西了。”“可我昨天明明戴了……被我放哪了……”“掉外面了？”“不，我昨天晚上进卫生间的时候看到自己还戴着……”“那会不会在卫生间里。”五条悟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想到这一点，辻日向毛衣配丝绸短裤风风火火地从男人背后走过去，在淋浴间旁边那个小台子上看见了丢失的东西，抖两下滤掉里面的水。9:00出门五条悟喷在手腕处的香水弥漫在狭小空间里，辻日向被包围。他们在去往羽田机场的路上。10:30的飞机。他们要去往今天的第一个地方——北海道。简单收拾了两行李箱的衣服，五条悟一手推一个，带着墨镜出现在机场，昂首阔步的样子，与他一对比，旁边站着的戴着同款墨镜的辻日向连兴奋都是内敛的、安静到，站的笔直。“走走，检票~”五条悟推着行李箱，胸膛还半推着辻日向往前走。安检、登机。半小时的时间，辻日向坐上飞机没一会就戴上眼罩闭目养神，留下坐在旁边看着北海道旅游宣传册和地图，脚尖时不时晃动两下，复看自己心仪的路线。辻日向两指推着眼罩，“快到地方了叫醒我。”“嗯嗯，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啊~安心睡吧。”“好。”飞机拨开厚重的白云间，降落在日思夜想的另一个处。舷窗洒进阳光时，男人抬手为酣睡的青年遮挡阳光，觉得盖不严，拿起勾勾画画的图册挡在斜上方，站起来小心慢放的按下靠内侧扶手按钮，窗帘缓缓拉起。途中，气流不平稳，辻日向靠在五条悟肩膀醒来，迷蒙的睁眼，五条悟招呼来空姐，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喝的、想吃的，辻日向摇了摇头，看还有一半时间，在五条悟和送餐的空姐面前又睡了过去。五条悟看着他淡笑，扭过头正好带着笑意的空姐对上视线。“那就这些吧。”“好的。”两个人自己都没发现是降低声音的聊天，空姐找给五条悟东西、收了钱，言笑晏晏地看着眼前年轻的恋人，感慨道：“二位是到北海道蜜月旅行的吗？”五条悟笑容没改，默默地摇头。“我和他结婚七年了，这一次只是想趁着有空，出去玩玩。”空姐不太清楚七年对于他们是什么概念，但是她知道的是——年少定情。她送上一句祝贺，感动又感慨的回到工位。两人又坐了一会等到抵达时间，他们出航行楼的变化在于五条悟戴在头上的毛线帽子，它乌泱泱的压下了五条悟桀骜不羁、根根刺起的白色头发，看起来青春气息浓郁，年轻了两三岁。他们率先抵达预订的酒店房间，辻日向再下楼的时候，一辆崭新的白色阿斯顿马丁db9伯莱塔敞篷跑车出现在眼前，黑白皮夹克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支在车窗户上的手朝辻日向招了招，“快来。”“……你提前背着我把车运到北海道了？”五条悟倾身从里面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辻日向只需要抬步上车，他在有限时间里对这辆车的扫视结果就是五条悟好像有一款和这类似的白色敞篷车，但是不确定。五条悟摇头，“这倒没有，在avis里提前找人约的。”他食指敲击着方向盘，“坐好了吗？”“嗯。”“我先带你在这附件转一转。”他姣有兴致地推下推杆。车子缓缓启动，在人少的国道，五条悟的车速几乎一直飘着限速线，在平坦、宽敞的路段开到了八九十码，强劲的风灌进车里，青山一道同云雨，重山穷路水波来，护栏外碧蓝的海岸线在眼底展开，东北风卷着咸湿的海盐味好像被太阳蒸热了些，清爽的拂面，辻日向眺望海岸边，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蓝色。“我带你沿着这边转转~”五条悟让车行驶在环海国道上，冬日冷肃的环境让大海有如画中，寂静的每一个人都是此刻的主角。五条悟边开车边看视线跟着视角转变的辻日向，他无心看这片平静的海，心情却也像它似的激起万层浪，笑着单手左打方向盘。车头小幅度偏转，开往一出来小的分叉道，在海岸外的高速路段停，找附近租赁码头的人要了两辆单人快艇，辻日向把一件件救生措施往身上穿的时候，对面只穿了橘色救生衣意思意思的五条悟审视几番，道，“真的不要游艇？”“大半天还是冬天，游艇有什么好玩的。”穿戴整齐的辻日向在港头安全员的搀扶下，跨坐在快艇上，试了一下转向的灵活度，扬长而去。五条悟很快跟上。平静地海面两道熠熠的白线齐头并进，朝一望无尽的远方而过。咸湿狂狷的风迎面而来，和深山一起隔绝了外面的声音。风让辻日向的衣服全部紧紧贴合着身体，纤细的身体蕴藏力量和活力。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差不多的位置弯道超车，提速划出两道大弧线，超到前面，把青年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看着青年发自肺腑的微笑，脸上蔚蓝大海天一色，天际线的光被他纳入眼底，眼睛明亮而锐利。南下，小樽运河畔边。跨过这一片海来到分支江域，开到人多的地方，辻日向和五条悟一起下车步行，沿着运河边，游逛岸边店铺和摊位。新到一个地方，购买欲正是最强烈的时候，五条悟购物欲大开，牵着辻日向在诸多摊位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给他买了一个大阪烧、绿茶冰淇淋……看到水果店新鲜的巨峰葡萄又一直往购物篮里装，这才一会的时间，两只手提满了东西，早买的苹果糖已经拿在手里风干有一阵子了，对于五条悟说的葡萄、草莓……想吃又有点无奈。五条悟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比自己多得多。“东西太多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把车开过来，把东西放车上，我们再继续看。”用嘴叼走了青年拿一路，只吃了一口的糖，阔步离开。下一个十分钟，五条悟两手空空的回来时，把辻日向手里大部分东西都提溜走了。“车子被我停在旁边了，来”两个人又回到最开始两手空空的样子，买了一些水果放在车子后备箱。顺着往下走，一栋灰色的欧式建筑在一群低矮的店铺间异常突出，从外面看像历史的黑色方盒，门边的蒸汽钟肃穆的走时，牌匾上写“小樽ルゴール堂”，透过拱形窗看到货架上形形色色的小物件，音乐盒整齐的罗列着，门前驶过的列车里总会有源源不断的人为之停留。辻日向抱着看一看的心情走了进去，环境安静的只有乐队演奏的声音，底座上的浮雕有好有坏，几束光从二楼的侧窗照进起来，而这些做工精细的物件是弥留的小精灵。下午，公共球场。吃完饭，辻日背着装有运动服的挎包赶到有暖气的球场，换上轻便的运动服进羽毛球场一方就位，polo短衫和短裤，白色中袜描着骨骼线条搭配运动鞋，绑着护腕的两手自然放置于肩膀处，以手为圆心顺时针旋转后两腿伸直，两臂向两侧平伸，掌心向下右手摸左脚尖，左手摸右脚尖。一个热身的时间，五条悟也换好衣服回来了，抱拳腰部运动半周半，透过薄薄的t恤能看到一些肌肉纹理。没等他该怎么计划公平发球的措施时，羽毛球已经被从球网上方丢到他脚边。贴好护腕带的青年扬眉，轻启唇，“这个你来吧。”“我羽毛球好一点，你来发球，等排球换我来。”五条悟默认的笑笑，捡起地上的那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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