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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僧讲起了以头施人的故事34（第1页）

老僧絮絮叨叨地讲起了“以头施人”的故事。

从前，北天竺有一座大城，叫贤石，贤石城住着一个国王，名叫月光。国王手下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名叫大月。

有一天夜里，大月梦见国王头戴金冠，突然冒出一阵黑烟，黑烟中走出一个鬼来，抢了国王的金冠就逃遁而去。

大月醒来后，感到将有不祥的事要在国王身上发生，而国王为人慈悲，惠施一切，不会让有所要求的人失望而归，大月意识到一定有恶人前来乞求王头。于是就让工匠用金、银、琉璃、砗磲、玛瑙、赤珠和玫瑰，做了一个和国王头一模一样的七宝头，准备用来替代王头。

果然，在香醉山中，有一个婆罗门教徒，名叫恶眼，知道月光天子要召开施舍大会，便星夜兼程，赶到贤石城来。

恶眼求见国王，大月拦住，问道：“你到这里来，想要求什么东西？”

恶眼说道：“我听说月光天子悲天悯人，开设布施大会，遇到有所求的人，他绝不会小气。今天我到这里来，想要求得国王的头。”

大月说：“王头不过是皮肉脓血之物，终归要腐烂的，你求了去又有什么用处？我这儿有一个七宝头，你可以拿回去，够你子孙几代享用的了。”

恶眼说：“我来的目的是乞头，不是为珍宝。”

就在这时，月光天子走了过来，向恶眼发问：“你有何求？”

恶眼说：“我听说国王慈悲为怀，普施一切。我今远来，别无他求，只乞王头。愿国王发发善心，把你的头布施给我。”

月光国王于是答应道：“你不嫌弃我这颗皮肉脓血的头，那我就把它布施给你，满足你的愿望。”

国王言罢，即脱去头冠，要截下头来给恶眼。恶眼制止国王，说：“国王真的打算把头施捨给我，应该找一个干净的地方。”

国王随即说道：“我有一苑，叫摩尼宝藏，那里是一个干净的地方，我们去那里，你看如何？”

恶眼道：“很好，赶快去摩尼宝藏。”

两人来到苑中，国王站在树下，对恶眼说道：“今天我把头施舍给你，你过来，把它截了去。”

恶眼奸诈地笑了一笑，说：“大王你自己不亲自断了头，而要让我来取你的头，这不是布施，而是杀人。”

于是，月光国王毫不犹豫地把头发缠在树枝上，说：“我这就把头施舍给你。”说完，举起利剑，割断了自己的头颈。

这时，三千大千世界都振动起来了，天神在空中见到这样的情景，都赞叹道：“以头施人，世上绝无仅有的善行，月光天子，当得成佛。”

老僧最后用一句话结束了他的故事：“这月光天子就是释迦牟尼佛的前生。”

法显等人合掌赞颂释迦牟尼佛，又向老僧表示谢意。

老僧合掌还礼，说道：“诸位大师远道而来，老僧理当宣扬佛的事迹。老僧出家六十余年，这故事老僧讲了也有一万遍了，老僧在此修行，修的就是讲故事。诸位法师能听老僧讲完这个故事，也就是帮了老僧修行的忙，老僧还得感谢诸位法师呢。”

法显等人听老僧口中“老僧，老僧”的说个没完，不由得全笑了起来。

法显离开键陀罗时，感到很遗憾，如果能与老僧相处一段时间，一定能听到更多的故事，说不定自己也能当一个“故事僧”呢。

法显等人离开了犍陀罗国，继续向东，去竺刹尸罗国朝拜以头施人塔和投身喂虎塔。

竺刹尸罗国距键陀罗国约有七天的行程。

路上，宝云问法显：“竺刹尸罗国的国名是什么意思？听人说很不吉利。”

法显的天竺语已学得很不错了，他略作思索，便回答道：“不能说不吉利，这国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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