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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外公（第2页）

“外公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他来过了，他来过了。我以为他在说糊话。”齐乐哭了，外公其实什么都知道，最宠他的外公，知道她想的一切。

齐乐趴在顾意肩头泣不成声。

齐乐上大一的时候，外公胃出血，农村医生诊断不出什么病，齐乐听说外公病了，请了假回家看外公。

赶到家时，外公已经是弥留之际。

外公看到齐乐回来，拉着齐乐的手，强撑着说了那句：“他来过了，他来过了。”然后闭上了眼。

“难怪，我工作后，还去过几次，还故意路过外公家门口，但那个土屋已经不复存在了。”

“外公走后第三天，外婆也走了。”外公外婆恩爱了六十年，连辞世也像约好了一般。

在农村，要是人都不在了，宅基地就会被回收作农田。齐乐再也没回过外公外婆的那个房子，齐乐敢去，怕自己伤心。只有清明节，才会去外公外婆的坟上点两张纸钱。

齐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就那么靠在顾意的身上哭得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正睡在自己床上，床头灯开到最暗。

齐乐看了看床上，没有别人，又看了看房间里，也没有别人。

她起床，蹑手蹑脚，走到楼下。

客房的门关着，顾意的电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明显送齐乐回房后，又回来工作了。

齐乐悄悄推开客房的门，床上的顾意睡得正香。

齐乐又消消关上房门。

窗外已经有亮光透了进来。齐乐看了看手表，五点一刻。

齐乐走进厨房，将冰箱里的卤味拿出来，挑了几样可以当小菜的夹到碗里，放到餐桌上回温。

然后拿出铝锅，将洗好的小米放进去，又倒了两瓶纯静水进锅里，大火将水烧开，然后转小火。

齐乐端了张凳子，坐在了炉灶边，边看火，边打开微信。

朋友圈里很热闹，都是同事朋友出去旅游人从众的画面。

“你怎么起这么早？”是顾意的声音，齐乐看得太投入，没有注意顾意已经起床了。

“睡不着了，可能睡不太习惯，我很少在这边过夜。”齐乐解释

“你饿了？”顾意看着炉灶上的锅。

“没有，就是想着让你吃完早饭再走，我只会煮粥。”齐乐有点尴尬。

“那我再煎点饺子吧，你还想吃什么？”顾意挽袖。

“可以了，我把你昨天煮的卤味拿出来了。”齐乐指了指客厅桌上的碗。

“那你过去吧，这里交给我。”

“要不。。。我在这陪你？”

“你确定？你在这里我会心猿意马的。”那个坏坏的顾意又出现了。

齐乐连忙逃离。

顾意在他身后坏笑。

每次只要顾意一坏，齐乐就不知所措，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十分钟后，顾意在厨房喊齐乐：“齐乐，你过来看一下粥，我去洗漱。”

齐乐乖乖地往厨房间走，两人同时经过厨房门，擦身而过时，挨得特别近，齐乐怀疑顾意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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