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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病号和詹老板
随后,田指导员对身边一个高大魁梧、脸膛红黑的大汉笑道:“张连长,你来给大家说几句吧!”
张连长摸了一下自己高挺的鼻子,顿时,手上的白面蹭到鼻尖上,像唱戏的三花脸,舞台下传来轰笑。
张连长摆摆手手,笑道:“上海青年同志们,我叫张胜。虽然也是山东人,可不是《水浒传》水泊梁山那个浪里白条张胜啊!新来的同志们,咱们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现在,就一句话:吃!”他的声音有浓厚的鼻音,是浓重的山东味儿普通话。
台下,笑声一片,掌声雷动。
简新国从田指导员手里接过铁皮大喇叭,大喊道:“同志们,大家排好队,我们马上开饭!大家排两路纵队,新同志排左边的窗口,老同志排右边的窗口!”
于是,舞台上左右两边的一扇墨绿色小木门,对开了。每个窗口下,很快蜿蜒起两条长龙,龙尾都分别从舞台东西的两个十几级台阶,延伸到舞台下了。
俱乐部两面侧墙上离地一米五六处,各开着一个长宽两三米的大窗户,玻璃窗外天幕上的几颗星星好奇地挤到窗棂前,望着窗台上站着的两盏玻璃罩铮亮的马灯,望着马灯红黄色光焰照着的浅黄色砖地,也望着蹲成三五成圈、吃得风生水起的青年男女们。
十来个七八岁、四五岁的孩子也围蹲在自己的爸妈们跟前吃,有的还不时兴奋地你一拳我一脚地,叽叽喳喳笑闹几下。
王眉娥看着砖地上自己搪瓷缸子里的大半缸子肉菜,微蹙眉头,小口啃着手里的大半个白面馍,看看别人:黑非洲的馍馍只剩小半个,搪瓷缸子里的肉菜也只剩小半了;茜草、叽嘎也都馍馍、菜差不多各去一半了。
“田田,红烧羊羔肉,侬还吃得下哇?我想快点滕空缸子打点稀饭去。”她笑问对面埋头大吃、红黑脸上泛着油光的何田田。
“哎呀呀,嘎香额红烧羊羔肉,香得来!侬吃勿了?”黑非洲从缸子里抬起头,有点惊奇。
“香是蛮香额,不过嘛,还,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味道,不大习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
“啧啧,侬勿是老欢喜XJ额民族风情、少数民族风情嘛,哪能连个羊肉都吃不惯?!侬热爱XJ的心,嘎快就打折扣了!侬呀,真真额小姐样!”林茜草一边撇嘴笑道,一边在自己的蓝底白花搪瓷碗里挑了坨红油欲滴的羊肉,夸张地塞进自己的樱桃小嘴,“看看我,在阿克苏师部时,我也没吃羊肉。可格跶额羊羔肉,还真额基本上没啥怪味,而且,嫩得来!香得来、鲜得来!”
“那倒是,格跶额羊羔肉,基本上恰勿出啥羊膻味!不过,如果,真额一丝丝羊肉味都没有,那又不是羊肉了!”咧着油亮亮大嘴的叽嘎,难得和林茜草没唱反调。
“吃不吃得惯羊肉,和喜欢不喜欢XJ有啥关系?两个勿搭噶呀!”王眉娥不以为然笑道,“田田,侬要不嫌,来,葱头、胡萝卜,我留着,肉把侬,这些羊肉蛮干净额,阿拉筷子没碰到过!”
“嫌啥呀?就算筷子碰到过,又有啥要紧呢?!啥林勿晓得,阿拉格些人中,数侬和茜草两个最讲究、最要干净额!眉眉,要要要,谢谢侬!”何田田欢天喜地伸过自己的缸子。
“眉眉,我也要点!”斜对面的叽嘎也伸过自己的缸子。
“也也也——”,呼听旁边一个圈子里有人大声喊,“勿对头啊!看看看,我突然发现,为啥阿拉新来额只恰白面馒头,可那边额老同志们恰额是黄灿灿额鸡蛋糕!勿公平嘛!太勿公平了!”
王眉娥不用回头,就晓得是谁在发牢骚。
好些人循声望去,只见,蹲地上,一嘴油的胖墩墩蔡包子,欠起上身,东张西望着。
俱乐部里,一时静下来,气氛尴尬。
“是啊,太不公平了,还欢迎我们新同志呢!老同志是比阿拉早来、多来几天,难道就该比阿拉高级噶许多?就该我们新同志啃馒头,老同志吃鸡蛋糕?!”长脚也忿忿不平。
王眉娥这才留意,欠身扭头看看左右、前后的老同志们的碗里,或是插在筷子上的,果然,是一块块巴掌大、长方形的金黄色蛋糕!
“哈哈,鸡蛋糕?蛋糕?!”那个从地窝子里冒出来的瘦猴样小伙子,晃了晃手里的半块黄灿灿方糕,故作陶醉,眯起小眼睛笑道,“啊呀呀,又甜又香又软额大鸡蛋糕,嗯,好恰得来勿要命额大蛋糕!来来来,阿拉两个换换?”
“啥林要侬额,口水哈拉额!我自噶去拿!”蔡包子跳起来,扭动着硕大肥敦老妇女般的屁股,气喘吁吁,连上带爬地,冲向舞台右侧那十几级台阶。
“哎哟——哦!”大家惊呼声了一声,只见,台阶上的菜包子踉跄了一下,一条腿“扑嗵”跪在了台阶上!好在他一只手死死把住了上一层台阶,猛地一撑,又站起来了,一瘸一拐地扭上舞台,向着舞台上右边的小窗口扑去。
那空荡荡的右窗台上,还剩着小半盆黄灿灿的方糕。
顿时,蔡包子身后,很快跟着五六个身影,窜向舞台。
“你呀你,老病号,你逗他们干啥呀?”不远处人圈里,手捧一个掉了几块瓷的大白搪瓷海碗、三十五六的瘦高中年男同志嘻笑道,另一手用敞开、发黄发黑、肩胛处打着一大一小两个灰布补丁的白布衫一角擦着满脸大汗。他,小麦色皮肤,瘦削的脸盘子很精神,甚至可以说是英俊,只是额头已横着两根皱纹。
“啥老病号不老病号的!别看我瘦嘎嘎额,其实,精神好得来,身体棒得来!”瘦猴小伙子腾出一只手,把搓衣板样胸脯“啪啪”神气地拍得山响,“侬詹老板,不要败坏我在阿拉上海老乡新同志们面前的美好形象、光辉形象!我,爱学习爱劳动爱文体活动,哪里有半点老病号额样子,都怪侬詹老板给我起了这么个名不符实的外号!下回记得叫我金木春!再叫老病号,我不搭理的!新来的上海老乡同志们,千万记住阿拉大名,叫金木春——金子的金,木头的木,春天的春!也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木春!”
哈哈哈!吃饭的人们,努力包着嘴巴,捂着嘴巴,生怕馍馍渣、肉菜渣在口腔中爆炸了!
“呵呵,你给额起的外号——詹老板,也跟额牛头不对马嘴呐,额哪里有半点老板的样子嘛?!老病号,自从你去年来咱们连队,大半个连队人的外号都是你起的!你呀,你也就这片嘴,爱这爱那的!额看呢,你老病号除了劳动,啥都爱!”詹老板笑眯眯说完,惬意地抿了一口黄黄的包谷糊糊。
“哄——”地,俱乐部里,顿时哄笑声四起、嘴里各种渣子横飞。
“侬,侬,侬还怪我把侬起外号?!啥林叫侬那两只著名额鞋子,走起路来,一天到晚呱嗒呱嗒地,像呱哒板、呱老板一样‘呱嗒呱嗒’个不停,呱嗒得嘎招人耳朵!阿拉上海人,就把拖鞋叫呱哒板、呱老板呀!不叫侬詹老板,叫啥呢?”老病号故作正经,咬了口黄灿灿的鸡蛋糕一口。
惹得新来的上海同志们,有的忍不住站起来,伸长脖子,目光争相搜寻、参观詹老板的两只著名鞋子。
詹老板下意识地把脚上那两只没了后帮、前面露着几个脏兮兮大红黑脚趾的破烂布鞋,往边上藏藏。
“唉呀妈呀!啥东西锥子一样扎人?”立马,一个四川男中音爆出来,“詹老板,你那两个黑黢马孔、酸臭烘烘的脚叉叉是不是去吗辈子没剪过脚趾壳?老子的腚勾上刚才突然觉得像是被蜜蜂蜇了两下!”
“哈哈哈——”,顿时,俱乐部里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满面红光的黑非洲一口稀饭喷到自己斜对面的叽嘎身上,恼得叽嘎做状也非要喷回来不可,王眉娥忙笑着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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