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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莲成看她一张倔强小脸，心里喟叹：皇宫里真是没有孩子。笑着推她一把，“是，说不得你真能成了北戎令后世景仰的国母。炎夏与北戎数代交好的纽带。我看，你赶紧去乾元殿，跟你父皇说，让他找人教你说北戎话，学北戎的礼仪风俗，先做个准备。不是北戎，别国也要先做打算。”

李秀凝闻言点点头，倒把莲成逗笑了，“那好，我等着那一天。”

“厄，其实我真的威胁不了你什么，而且也不像母后与太子哥哥，于你有恩有情。你干嘛要答应帮我呢？”

“我总觉得，如果我真是你姐姐，这一趟怕就是我去了。还有，你那母后和太子哥哥赶紧收起来，新后听了忌讳。还有那声‘姐姐’，人前人后都不要再出口。”

“是，秀凝知道了。莲母妃，秀凝以后可以常来看你么？”

莲成眯了下眼，“你现在还没嫁出去，还是不要同我走太近了，倒是皇后那里要时常去拜见。我答应你，只要我有能力，一定会照看你的母亲。”其实也不是太大的事，同萧泉说一声就成。只是这秀凝可一点不像十四岁的孩子。在宫廷里，有心机的孩子才能活得更好。何况，她能在那种情况下去送废后与李晏，也算不错的了。或许，数十年后，她真能成了北戎人心头的国母。

李秀凝拜别莲成后，真的一路往乾元殿行去。

应帝正留下毓王单独商议军机，闻说她来吃了一惊，难道是来哭闹的？

毓王笑言：“皇兄，你可别小看了这丫头，我曾见过她挺身去护杜宝林，让丽婕妤身边的一个得势的太监跪下掌过嘴，丽婕妤那么骄横都拿她没有办法。”

应帝合上手里的条陈，“二弟，朕的后宫你甚熟啊？”

毓王察觉不对，讪讪笑道，“臣弟就是有一次路过，凑巧看到。”本来他还想让身边的小太监替她出头的，看她能应付就没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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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去冷宫的时候路过吧？冷宫也是属于后宫。”言下之意，别当逛你家后院似的。

“臣弟知错，臣弟告退了。”毓王知道应帝一向极度不爽他和莲成走得近，他也只在大庆典礼时才能见那丫头一面的。

“等等，看看秀凝是不是如你所说？”

当下宣了李秀凝进来，听她把来意一说。要找先生学北戎话，应帝点头答应了，当即派人去通译馆找了北戎馆的老先生负责教她。

等李秀凝一走，毓王便说了声：“恭喜皇兄，您的皇子皇女个个都是好样的。”

反倒应帝感慨了一句：“他们怎么一下子就一个个都长大了！”昨天还一个个包在襁褓里，嗖的一下子就都能成婚生子了。

毓王回去以后，应帝让人把十岁以下的皇子皇女都叫到乾元殿来。

五皇子李景，十岁；七皇子李霄，五岁；四公主李昭文，八岁；五公主李夏末，三岁。

四个粉嘟嘟的孩子一字排开站在阶下，眼巴巴的把应帝望着。李霄和李夏末手牵着手。李夏末空着的那只手还抓了个和她穿同色衣衫的娃娃，她眨眨眼睛，“父皇，你叫我们来做什么？吃点心么？”小丫头看到萧泉指挥着小太监们搬了瓜果盘上殿。

“啊，对、对、对，叫你们来吃果子的，坐过去吧。”

李霄和李夏末听了就跑过去了，两个大的还有些拘谨，规规矩矩谢了恩才过去坐下。心里暗觉奇怪，这样的会面还是头一回。两个小的因为是皇后与德妃的孩子，见父皇的机会多些。

应帝也坐到了桌边，看着几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想进行一场亲子互动。

李霄掰了一块枣泥糕要喂他，应帝本不喜甜食，也张口咽了，李夏末看了，赶紧把手里的玫瑰糕也往应帝嘴里塞。应帝偏着头，不让她得逞，立马有飙泪的趋势，“父皇，让末儿喂你嘛，来嘛，来、来。”

李景一时愣怔以后，递了杯茶过来，“请父皇饮茶。”

应帝接过来，一口倒进嘴里。腻死了，看李夏末还不放弃的举着玫瑰糕，“父皇不吃甜食，最后一块。”忍痛咽了，又灌下一杯茶。

李昭文也贴心的递过一盘点心，“父皇，这个是咸的。”

应帝突然想起，不晓得小狐狸喜欢吃什么点心，想要吩咐给她送去，又担心这几个孩子更加嫉恨莲成。

问起几个孩子喜欢吃什么陷的粽子，让小太监记下来告诉皇后，到时多做一些。

李霄最先说：“儿臣喜欢莲蓉的。”

李夏末想了半天，用手比划，“甜甜的，长得这个样子，儿臣不晓得叫什么。”不妨事，问德妃宫中的人就是。

“你们两个呢？”应帝问没出声的两个，十分和蔼。

李昭文小心的说：“儿臣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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