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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命运无声（第2页）

团藏语气莫名道：“失去了前进的锐气和牺牲的勇气，曾经足以震慑忍界的力量也抵不过政治的销蚀，这样的一族竟敢妄图发动政变，真是可笑至极。”

对此，伊染未置可否。

有人跑到了街上，有人试图大声呼救，还有人奋力反抗，但在那双拥有绝对压制力的眼眸下，只有一具具无力倒地的尸体，身下晕开大团的血迹。

夜空似乎都染上了一层血色的纱，一切都显得那样模糊，唯有街上流淌的鲜血，真切昭显着死亡的真实。

血在延伸，从这头到那头，整个宇智波一族很快重归死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小小的熟悉身影跑了进来，他茫然的看着四下的一切，无论是染血的墙壁还是身体冰冷的族人，脚步踉跄地朝家里跑去。

很快，便看到了刀尖滴血的宇智波鼬。

……

“结束了。”团藏平静的语气里好像也终于放下了一块巨石，只不过当他看到鼬并没有杀死佐助的时候，脸上不由浮起几分戾气。

而对伊染来说，一个个往日鲜活的生命如草芥般在眼前倒下的画面挥之不去，孩童的啼哭声和人临死前的哀嚎都刺激得他脑海发胀。那挥起的刀光和闪烁的写轮眼就像梦魇，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

他捂着眼睛，精神却清明，这就是力量，拥有力量就可以活着，没有力量就只能引颈就戮。

团藏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紧绷的神情，随后挥了挥手，暗处顿时掠出道道身影，直奔此时的宇智波驻地而去，目的自然是抢在三代火影的人来之前回收写轮眼。

他看着倒在路边的佐助，眼中杀意和贪婪一闪而过。

但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动物面具的暗部成员忽然临近，出现在两人身边。

“嗯？”团藏脸色一变。

来人慢慢抬头，染血的面具后，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漠然注视着眼前之人。

“鼬。”团藏盯着这双眼睛，一时间如临大敌。

伊染也看到了这传说中的眼睛，只不过他此刻没有看到隐忍，只有挣扎的痛苦和内心的空洞。

鼬被冠以背叛者之名，可他又能有什么选择呢？在面对木叶这一庞然大物时只能做到自保，甚至在三代火影面前答应成为间谍才能保护佐助。

伊染深吸口气，一切的妥协和无可奈何，仍然是因为没有绝对的力量，只有拥有力量才能真正左右自己的命运。

鼬此时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直视团藏，“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我会一直看着的，如果你敢对佐助出手，我就会把木叶的情报泄露给敌国。”

“你这家伙...”听到这毫不掩饰的威胁话语，团藏不禁愠怒，尤其还是当着宇智波伊染的面，简直让他下不来台。

但鼬根本不给他面子，也不需得到他的回答，整个人便化作了无数乌鸦飞散，清寂的月光下，只有漆黑的鸦羽散落。

“……”团藏压着怒火将粘在脸上的羽毛扔掉，心里对鼬的恨意更加一层。同时，内心原本看到宇智波灭族的放松，又变得如鲠在喉。

伊染轻轻揉着酸涩的双眼，只感觉一股股热力在眼眶中流淌，犹如针扎般刺痛，却又令人心安。

在这个人心感到寒冷的夜晚，命运回应了他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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