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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总结会议（第1页）

元冲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树洞房间的床上，窗外下着雨。

竹儿坐在床边，给他的脑袋手臂敷消肿药。

昨天的事情很清晰，他被野猪的猪毛刺伤，虽然在最后一刻使用不动经，可惜甲衣只抵消了部分猪毛，还有一半以上猪毛射在他身上，他最后晕了过去。现在看来人倒是没事，除了被刺中的地方有点痛，还有一阵一阵酥麻感。

“我这是怎么了？”

“四齿灵猪的猪毛攻击。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它把元气灌注进入，猪毛变成了针一样的东西。”竹儿递给元冲一根拔下来的猪毛，没有元气的猪毛变成了棕色，软趴趴的，冰雕玉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猪毛竖起的时候，通过特殊的肌肉压迫把猪毛给射了出来，好像射箭一样。”

“可是我居然昏了过去，这些猪毛竟然还有这种功能。谁能想到一只野猪不仅能像刺猬一样，能把猪毛给射出来，还带毒素。”元冲仔细观察了那条棕褐色猪毛，非常意外。“简直像是一个毒药专家。”

“这种毒素应该不是灵猪自带的，而是外界的毒素。我最先拔出来的猪毛表面分布着一层风干的粘液，遇水即化。昏迷应该是这种毒素造成的。”竹儿仔细说，“这种毒素，应该来源于某种树木。有些野猪喜欢用身体磨蹭树皮，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树木流出的汁液。猪毛的生长周期很慢，一般来说要四五天才能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那只猪呢？”

“逃走了，你晕倒之后，野猪费了点时间挣脱树木。但是很虚弱，看起来确实被折腾得厉害，现在应该已经返回了它的猪窝，估计也要一段时间恢复。”竹儿难得说，“这次你做的不错。起码说完整逃生了。”

“这算哪门子的成功。”元冲心情低落。

被一个野猪追了十几公里，放在哪里都是英明受损的事迹。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

“应该干净利落的赢下去。要赢得光荣一点，起码……不那么难看。”元冲认真说。

“我以前听说过一句古话。叫做‘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知道这个意思吗？”竹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要太在意那别目光，人们通常会赞颂胜者而忽视败者。胜利者做什么都对，做什么都有各自的原由。就算他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忽然走到一坨狗屎上，卖力地打起滚来，别人也只会说是他看破了某种计谋。”

“所以师姐的意思是？”

“只要能赢，有些事都可以忽略不计。比如说你和四齿灵猪，你不管使出什么方法来，赢了就是赢了，灵猪最终会被扫进历史的尘埃，如果你输了，就算再不难看又有什么用呢？不要被历史书和现在人们互相之间的礼貌迷惑，看看过去，看看那些成功者，你们的祖先在深渊中匍匐了成千上万年，终于把诡族推翻，建立起人族的统治。和某些更伟大的目标相比，一时间的狼狈不难看并不算什么，只要你最后赢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我说我很高兴，你把野猪困在那里的那一刻，你有一点别的想法。以实力来说这是目前你还赢不了的对手，但并非不可战胜。猎户们未必强于狮子老虎，却可以把他们杀死。”

“是我有时候太过于注重好不好看了么？”元冲苦笑。

“因为你是大家族出生。父母亲教给你都是礼貌待人，这是对朋友。对敌人你不能太过正直，有些人心眼特别多，你不知道会怎样被骗。”竹儿说：“我们来总结一下吧？这次你对手是野猪，你有没有什么心得？”

“啊！这么麻烦？”元冲不觉得自己是个很喜欢学习的人。

“这是我们宗派传统，事实上大多数宗派都有这样的传统。战斗过后复盘对局，给自己挑不足，认清自己的缺点和优点，进步才会更快一点。”

“野猪的身体表皮比我看到的意料之外的厚实，我觉得我就快要成功了。可是那表皮削弱了匕首的力道。野猪体内的肌肉也非常……厉害。所以我失手了。”元冲说，“没有估计好他的真正实力。或者可能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嗯。第一点，提前掌握情报不到位。”竹儿总结。“不过这是针对具体目标的情况。大多数时候我们在面对已知对手时，都会做一些调查，调查对手的战斗能力和强度，包括各种习惯甚至于说元技。大概就像我们提前观察四齿灵猪战斗时候那样，用来大致对对手进行实力上的估量。有时候会有忽如其来的战斗，你甚至未必认识对手。当然也说不上准备好情报。”

“攻击强度不够高。目前只有使用匕首戳，没有学过格斗术也没有学过狩猎，打斗全靠本能毫无技巧。要是厉害一点的攻击也未必不能把野猪一击毙命。”

“是个问题，但你才刚开始，不能算是你的问题。可以多想一下怎么应对，实战的时候看情况用出来。”

“我随机应变还不够，被追了十几公里都是重复剧情太单调了。”

“这个也没啥问题。主要就是不够灵活。”竹儿补充。

不够灵活？他被野猪追了那么久刨得飞快还算不够灵活？

“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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