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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一凡心领神会地坐到升阳身边，帮她倒酒夹菜。

升阳心里苦笑，她就是想起廖昀亭之前说的话，随口一问，谁知道小冰会错了意。

陆宇看了一眼升阳身旁的美少年，心想：这个何小少爷真不简单，话不多，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明里是给姐姐找个小明星陪酒，暗里是告诫自己，无论从年龄还是家世，他都配不上升阳。

洪一凡举起酒杯，“升阳小姐，我替何少敬您一杯。”他态度不恭谨也不献媚，笑容明丽灿烂，干净得像从武侠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身宽大的黑衣，让他穿出白衣翩跹、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升阳拈着酒杯，没有喝，却问：“你认识廖昀亭吗？”

洪一凡面部表情出现一丝缝隙，他一顿，复又笑道：“都是一个圈子的，打头碰脸总能见到。升阳小姐认识他？”

升阳心想：何止认识。“前年的泰国降头师，是你找的吧？”

洪一凡愣怔，“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升阳直视洪一凡的眼睛，“西雅图的小鬼，我们帮他收了。去年，我们专程去泰国，与降头师斗法，我开枪打死了降头师。”

洪一凡笑不出来了，脸上表情变化莫测。

升阳回头和陆宇解释，“就是那次枪击，余警官去泰国保释我，我才认出是他。”转头又对洪一凡说：“你最近运势很不好吧？失眠、做噩梦，身体也不舒服。”

洪一凡直愣愣看着升阳，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升阳：“你背上……有东西，不止一只。降头师死了，小鬼没人能控制得住，它们在反噬你。”

洪一凡呼吸变得急促，头上冒出汗珠，嘴唇发白。他咽了口口水，哑声道：“那怎么办？”

升阳喝了一口茶，“你害廖昀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洪一凡清透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升阳小姐，你既然能看出那些东西，求你救救我……”

一旁的小冰开口，“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洪一凡还想再说什么，他看看何小少爷，又看看升阳，最后，一咬牙，站起来，向众人行礼告辞。

升阳见他楚楚可怜，忍不住叫住他，“你离被雪藏不远了。如果想改变现状，就去做善事，做够一千件……或许能扭转局面。”

洪一凡回头深深看了升阳一眼，又戴好帽子眼睛口罩，推门出去了。

陆元喆好奇地问：“升阳姐姐，做好事真的有用吗？”

升阳喝了一口酒，“谁知道呢？”说着看向小冰，对方与她眼神相交，不动声色点点头。

能不能扭转局面，升阳不知道，但是，雪藏一定会了。

洪一凡走后，气氛有点低沉。陆元喆突然说：“升阳姐姐，听说，你是修仙那一挂的，有什么神奇的事，能讲讲吗？”

陆宇和小冰也没听过升阳讲修行圈的事，都不约而同看向她。何萧乾和陆宇眼神碰到一起，很有默契地一掠而过，不做过多停留。

升阳想了想，“也没什么可讲的……”

陆元喆：“那就讲刚才你说的，和降头师斗法，枪击什么的。”

升阳喝了口茶，说起两年前自己和修行群的道友一起去黄石公园采气，遇到廖昀亭在西雅图撞鬼，然后，她与廖昀亭被困梦境，后来收了小鬼。

一直没说话的小冰，开口问：“听说，廖先生和罗二叔在一起很久了。”

“呃……”升阳看了一眼陆宇父子，不想说自家人的八卦，“有小朋友在，你问这个干嘛？”

陆元喆嘟着嘴，不满地说：“谁是小朋友，我比何少还大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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