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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ldo;真的没有。不信你搜。&rdo;他抬起双臂，满脸诚恳。

&ldo;好啊。&rdo;何彩绫轻轻击掌，花苑之中，霎时飞花如雨。十数名粉衣少女翩然出现，二话不说，涌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那些少女已围在了他的周围，拽上了他的衣衫，嬉笑拉扯起来。一时间，花苑之中满是少女的娇笑声，好不欢乐。

褚闰生哭笑不得地拉紧自己的衣襟，防着那些少女不留情面的撕扯，求饶道：&ldo;仙子，我知错了，我还你还不行么？&rdo;

何彩绫闻言，抿唇而笑。她挥了挥手，一众少女立刻退开。她起身，走到他面前，摊开了掌心。

褚闰生从怀中取出那枚金铃，轻轻放在了她的掌心。

何彩绫合拢手指，望了他一眼，又笑了出来。

&ldo;我记得你还拿了我数颗珍珠，怎么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rdo;何彩绫问道。

褚闰生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本来也不是什么新衣服，方才被那些少女一番拉扯，许多地方都脱了线，甚是狼狈。他尴尬笑笑，不置可否。

何彩绫伸手，轻轻捻了捻他的衣料，笑道：&ldo;还真是件破烂衣服，也别费事补了，换一件吧。&rdo;她转头，对那群少女吩咐，&ldo;还不领公子更衣。&rdo;

众少女福身行礼，继而簇着褚闰生，往一旁的花厅去了。

片刻之后，褚闰生回到苑中，已换上了一身藏青绸衣，衣襟与袖口以银丝绣了莲花纹。腰间束着青玉腰带，使他身形愈发匀实颀长。

何彩绫细细打量他一番，笑道：&ldo;当真是人靠衣装，只差一副合称的头冠。&rdo;

褚闰生听罢，将头发松松扎起，含笑答道：&ldo;我还没到行冠礼的年纪呢。&rdo;

&ldo;这倒也是。&rdo;何彩绫点头。

褚闰生刚要放下手来，又察觉了什么。他抬手，仔细闻了闻衣袖。衣上也不知熏了什么，隐隐透着清馨。这香气倒也不陌生，昔日雪地中，第一次见她，她的身上便是这股芬芳。

何彩绫看见他的举动，了然道：&ldo;是瑞香。许是侍女替我熏衣的时候染上了罢。&rdo;

&ldo;很好闻。&rdo;褚闰生抬头，赞了一句。

何彩绫坐回榻上，笑道，&ldo;这&lso;瑞香&rso;又号&lso;花贼&rso;。其他香花若与它并置，皆会淡然失香，可谓&lso;夺百花之香者&rso;。&rdo;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ldo;过来坐吧。&rdo;

褚闰生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身旁。

何彩绫轻轻击掌，一众少女得令，当即散开，奏丝竹、起歌舞。花苑之中，霎时热闹非凡。她倒了一樽酒，递与褚闰生，笑道：&ldo;你既然来了，便让我略尽地主之谊。&rdo;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几名少女跪坐在了榻前，将手中的瓜果捧到了褚闰生面前。

褚闰生含笑接过酒樽，轻轻啜了一口。他沉默片刻，开口道：&ldo;其实，我是来向你道谢的……&lso;九炼天霜镜&rso;中，若不是你，我恐怕只有死路一条。&rdo;

何彩绫转头，看着眼前的歌舞，语气轻巧，道：&ldo;是你自己拼尽全力撑下来的，我不过是略施援手。说起来，我也得道声谢，若不是你被困镜中，惹得别人相救，我怕也没办法这么快出来。&rdo;

褚闰生闻言，不禁微笑。

&ldo;不过，我也听说，你拿我来要挟延绡……&rdo;何彩绫转头望向他，&ldo;还真是无情无义，不择手段哪。&rdo;

褚闰生并不辩解，只戏谑道：&ldo;总之，我欠仙子的人情，怎么也还不清了。&rdo;

&ldo;知道就好。&rdo;何彩绫掩嘴笑道。

褚闰生笑望着她，道：&ldo;除了道谢，我还想亲口跟你道别。&rdo;

&ldo;道别？&rdo;何彩绫不解。

&ldo;嗯。&rdo;褚闰生的语气转而认真非常，隐隐带着一丝感慨，&ldo;我不修仙了。你说得对，能好好活过这一世，就是福分，又何必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我只想救回我的师弟，治好师兄的病。然后，我就回家。&rdo;

&ldo;当真？&rdo;何彩绫微有些惊讶。

褚闰生点了点头，&ldo;当真。&rdo;

何彩绫略微沉默，问道：&ldo;回家之后，有什么打算？&rdo;

&ldo;做回本行啊。&rdo;褚闰生笑得温柔，&ldo;替人送信，帮人传话，大江南北四处跑。等攒够了钱，就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rdo;

&ldo;是么……&rdo;何彩绫垂眸，很快，她含笑举樽，道，&ldo;若能如此，再好不过。那今夜一定要多喝几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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