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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他简要地将窑厂的几个主要人物介绍了一遍，复又道：&ldo;因女郎交代此事极为重要，故我没敢请人帮忙，只自己暗中查访，这些日子下来，却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rdo;
秦素也早想到了这一节，闻言倒并未灰心，而是蹙起了眉，思忖片刻后，方轻声问道：&ldo;在秦家的人住进来之前，可有什么人出入李家的别院？&rdo;
若有，必与沉香梦醉有关。
然而，傅彭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却摇头道：&ldo;应该无有。那几个管事并匠师并不往此处来，李家别院出入的，全都是本就有的那几个人，我们都是识得的。&rdo;
秦素的眉心便蹙得更紧了些。
既是无人出入，那这沉香梦醉，应该便是府里的人安排下去的。
会是谁呢？
最可疑者自然便是刘氏。
可是，秦素想不出刘氏这样做的理由。
依今日所见，此妇极为精明，并没有理由帮别人害自己的婆家，且前世时，钟家满门亦是被判了重罪，男丁斩首，女眷充作官伎，无一可免。
当然，这也未必便是定论。
隐堂对于秦氏、钟氏这样的小士族，并不如何关注，得来的消息很可能便有疏漏，却也不可就此信了去。
秦素凝眉思忖了一会，便放下了心思。
&ldo;罢了，且说说上京吧，垣楼情形如何？&rdo;她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轻声问道，那双清亮的眸子映着烛火，亮若晨星，便是肤色黑黄，亦掩不去那艳丽的容色，直叫人莫敢直视。
傅彭与阿妥俱皆垂下眼眸，心中同时惊叹：女郎容颜，比当年的赵氏还要盛了三分。
数息之后，二人才拢住了心神，傅彭便理清思绪，将上京发生的事情细细地说了，最后又笑着道：&ldo;……如今小半个上京皆在等着那户人家福李果熟，垣楼每日茶客盈门，更有人花重金求一句赠言，可算是一炮而红。&rdo;
垣楼能取得如此成就，直是叫人惊叹，他二人身为东家，自是无比欣然。
这结果亦让秦素极为满意。
她此前安排下的第一个微之曰，就是想要看看效果如何，如今得知结果甚好，她也是欢喜不禁。
第178章编尺素
&ldo;前两日我去壶关城的一家茶馆小坐，还听有人猜测垣楼接下来会贴什么告示出来。&rdo;傅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ldo;甚至还有人为这事儿打赌，可见上京之事已经传到这里来了。&rdo;他说着已是满脸带笑，喜不自胜。
秦素含笑道：&ldo;此事你们办得极好，果不负我的托付。&rdo;
垣楼的第一步走得如此之好，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那东来福大街可非比寻常，秦素当初一定要将垣楼开于此处，自有其原因。如今垣楼有了如此良好的开端，接下来她也就有了数，此前早就于脑海中列出的几件事，却是可以择其要者继续&ldo;微之曰&rdo;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便举眸四顾，问道：&ldo;可有笔墨？&rdo;
&ldo;有的，有的。&rdo;阿妥迭声应道，起身便去了一旁的里间，不多时，便捧了个玄漆描兰糙纹托盘来，盘中装着一整套的笔墨纸砚，她笑语道：&ldo;早便备好了，女郎请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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