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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他喂了她吃了一碗粥。乔芒问了一些问题，秦泽远一一回答，却不提她的眼睛。

&ldo;我的眼睛没事吧？医生怎么说？&rdo;乔芒也以为大概过两天她的眼睛就会好了，并没有太担心。

&ldo;医生让你这些天好好休息。&rdo;

&ldo;喔。&rdo;她叹了一口气，其实现在想想有些后怕的。

他轻轻抚着她的手，&ldo;芒芒，以后不要再吓我了。&rdo;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可是感官却清晰了许多。她听见了他话音的哽咽，心揪了一席。&ldo;我没事啦。你看我还好好地同你说话呢。&rdo;

秦泽远看着她嘴角笑容，他慢慢低下头，眼角的泪突然落下。

乔芒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水珠滑过，她不敢想，只是愣愣地问道，&ldo;泽远，你是不是哭了？&rdo;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拖着她的手吻了一下。

乔芒内心大动，知道他是担心她。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他这么在乎她。她摸过他的脸，想要摸摸他的眼睛，却给他避开了。

&ldo;别动，好好休息。&rdo;他硬生生地说道。

乔芒听到一声低微的叹息声，&ldo;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再说了，这是意外。以后不会了。&rdo;

&ldo;嗯。&rdo;秦泽远替她拉好被子，&ldo;受了伤了还这么聒噪。&rdo;

夜深人静，乔芒有些累，&ldo;你回去吧，这里有医生，我没事的。&rdo;她打着哈欠。

他却不肯走。

&ldo;你不回去，航航怎么办啊？&rdo;

&ldo;他很好，男孩子没关系的。&rdo;

乔芒意识越来越迷糊，&ldo;泽远，如果当时我没有回头，没有亲到你，我们现在可能就不会这样了。你可能也不会记得我。&rdo;她说的是高三那次意外。

他静静地听着，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她，眼底盛满了深情。

&ldo;嘿嘿，那是我的初吻呢。喔，不对，我小时候亲过乔荀，哎，我的初吻早就没了。&rdo;

病房一直留着一盏台灯，灯光晕黄。

在她快要熟睡时，秦泽远才低喃了一句，&ldo;被你亲了那次，后面的课我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乔芒你可能都忘了，我们高一就见过。我们两个班有一节体育课在相同的时间。那天你撞到我了！可等我们高二再见面，你根本没有记得我。&rdo;

她却早已进入梦乡，呓语着，&ldo;航航‐‐航航‐‐到妈妈这里来。&rdo;

第二天早上，医生来给乔芒做检查。乔芒问道，&ldo;医生，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时候能好？&rdo;

&ldo;再过段日子吧，别心急。&rdo;霍东没办法只好对她扯了谎。

过了两天乔芒有些心急了，只要医生来查房，她都会问几句。

秦泽远也察觉到她的不安，只好安慰她。

乔芒却暴躁起来，&ldo;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瞎了是不是？我以后都看不见了？&rdo;

&ldo;芒芒！&rdo;秦泽远大喊道。

&ldo;我要问霍医生。&rdo;乔芒不安地四处抓着东西。

秦泽远拉住她，&ldo;看不见只是暂时的。&rdo;

&ldo;你骗我。&rdo;她渐渐反应过来，&ldo;你骗我。&rdo;她哭了起来。本就是个夜盲症的患者，现在完全看不见，她感到无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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