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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既然都不是，那这衣裳是做给爹的吗？&rdo;

叶贵赶紧摇头，怎么能是做给他的，当然是做给闺女的。

&ldo;您看，不是您花的钱，不是您做的，也不是送给您的。那这件衣裳，和您其实没有任何关系，您凭什么把它借出去呢？您难道没有想过，其实，您根本没有资格把它借出去，不是吗？&rdo;

叶贵瞠目结舌，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他的不得己。

&ldo;现在，您跟我一块去叶家，让他们把衣裳拿回来，不然今天谁都别想安生。&rdo;叶悠悠转身出去，柳满红怕女儿吃亏，上前一把将叶贵拖起来，拽着他跟上女儿。

叶家的老太太开门看到叶悠悠，脸色一垮，&ldo;哟，我当是谁啊，分家的时候说的多痛快，还以为你一辈子不会登我们叶家的大门呢。&rdo;

&ldo;我倒是不想登，可是没办法，谁叫有人非得去我家偷东西呢。&rdo;叶悠悠越过老太太，冲着院里喊道：&ldo;叶大妞，赶紧把我的衣裳还回来，不还我就去告诉治安队，偷衣服的贼，看看学校开不开除你。&rdo;

跟叶家人早就撕破脸了，如果他们不来招惹自己就算了，敢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ldo;你说谁是贼呢，你爹自己愿意借的，有你什么事？&rdo;老太太气的直喘气，指着叶贵，&ldo;你闺女跑来找她姐的麻烦，你当爹的，就这么看着。&rdo;

&ldo;衣裳是我姥姥花钱做的，有你们什么事？赶紧还回来，不然没她的好果子吃。&rdo;叶悠悠喊的声音更大了，她就不相信里头的人听不见。

&ldo;你当谁稀罕你的衣裳呢，不过是借来穿一天，等大妞回来就还你了。&rdo;大伯母走出来，紧紧拧着眉头，这衣裳借了，就没打算还。她不信叶贵还敢跑上门来要，没想到，叶贵没来，二妞竟然这么大胆子跑来要他们还。

&ldo;大妞呢？&rdo;叶悠悠看着这些人，心知他们根本不会还她衣裳。

&ldo;去学校了，她住校，一个星期回来一天，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着吧，下个星期回来，就还你了。&rdo;大伯母看了看二妞穿的新裤子，早知道她该把这一身都借来的，自己女儿穿着多精神，给她穿白糟蹋了好东西。

人不在，衣裳也不在，叶悠悠就是有再大的气，也只能回去。

叶贵半天才哼哧出一句，&ldo;下次回来，她就还了。&rdo;

叶悠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ldo;爹，你现在出门，就说我妈出门没有新衣裳，大伯母身上那件不错，借过来给我妈穿一个星期，怎么样？&rdo;

&ldo;这，这有啥可借的。&rdo;叶贵低着头，讪讪道。

&ldo;大妞年年都在做新衣裳，人家的爹当工人，咱比不了，也不比。可是姥姥从牙缝里省下的钱，给我做了一身，你转身就拿去借给一个，衣裳比我多的多的人。你让我咋想，你说我该咋想。&rdo;

&ldo;今天能借衣裳，明天就能借别的，分家还有啥意义。反正有你这个孝子在，只要你娘一开口，就是要全家人的命，你也得捧给她。&rdo;

柳满红掩饰不住的失望，原以为会越来越好的日子，似乎再次落入了黑暗之中。

叶悠悠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在村子里，跟老太太和大伯母吵的再凶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又不是闲得慌，不干这种没意义的事。

次日一早，叶悠悠翻出一件她好几年前的衣裳，已经破旧短小到没法看的地步。她硬是给扣到了身上，然后在外头套了一件日常的旧衣，下头穿的是打满了补丁的旧裤子。

背着背篓说约好了跟花妮上山，实则是去了清水镇。

这一回，她没找到便车，硬是自己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镇上。脱掉外头的旧衣，暂时收在淘宝的仓库里，就这样怯生生走到了镇上砖瓦厂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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