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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更多鲜血穿透了他们的身体,他们无法逃跑,也无法求救,只能作为顾殊的靶子疯狂被刺,没过多久,便像筛子般浑身是洞地倒了下去。
&esp;&esp;顾殊慢慢站了起来。
&esp;&esp;他全身都是血,神情麻木,眼神混沌,仿佛已经失去灵魂。
&esp;&esp;血液顺着他的身体流淌,流过满地的尸体,将他们吸收得一干二净,又返回顾殊的体内。
&esp;&esp;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黑暗。
&esp;&esp;郁理收起精神力,目光复杂地看向顾殊。
&esp;&esp;“……你都看到了吧?”顾殊声音微弱,低不可闻,“我杀了太多的人。求求你,杀了我,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esp;&esp;郁理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esp;&esp;“但我已经不想活了。”顾殊麻木地看着她,“无论是作为人也好,作为异常也好。”
&esp;&esp;“我想死。”
&esp;&esp;从被送进研究所后,他一直处于濒死状态。他无法说话,无法思考,但却能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esp;&esp;他知道研究所对他进行了改造,也知道研究所控制了他的大脑。
&esp;&esp;——他们称他为“看门狗”。
&esp;&esp;他还记得晋升特级时的喜悦与荣耀,但那段记忆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esp;&esp;郁理静静看着面前这个浑身血污的青年,触手在身后蓄势待发,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esp;&esp;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杀了顾殊,毕竟他融合了一号的基因,现在又脱离了研究所的控制,谁也不知道一号会不会趁虚而入,抢夺他的控制权。
&esp;&esp;但她又不想这么做。
&esp;&esp;死的不该是他。至少在端掉研究所之前,他还不能死。
&esp;&esp;他应该看到那些人被惩罚。
&esp;&esp;郁理目光闪动,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一道呼啸的破空声骤然逼近——
&esp;&esp;有人来了!
&esp;&esp;她立即甩出触手,一道森冷刀光猛然劈下,触手随即变成形态相同的漆黑大刀,铮然一声接下了这一击。
&esp;&esp;司琼举着刀笑了笑:“这是你的新能力?”
&esp;&esp;“当然不是。”郁理微移视线,看到沈静安和高教授就站在不远处。
&esp;&esp;周屹呢?难道已经被司琼打败了?
&esp;&esp;她挥动其他触手,正要向沈静安袭去,司琼忽然偏移目光。
&esp;&esp;“他真的是顾殊?”
&esp;&esp;郁理动作一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esp;&esp;司琼看的是跪在她面前的顾殊。
&esp;&esp;顾殊是非常优秀的特级外勤人员,司琼作为特遣队队长,自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和事迹。
&esp;&esp;顾殊听到声音,瞳孔缓慢艰难地转了一下,然后发出呓语般的轻声:“……司队?”
&esp;&esp;司琼神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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