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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这年头当警察的油水也太足了吧，这行头在机关里真的没问题吗?

还是说自己被涮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刑警，而是哪个小电视台来拍真人秀的?

&ldo;咳咳!&rdo;严峫清了清嗓子。

院长立刻把脖子缩回去，露出了殷勤亲切的笑容。

严峫指着病历问：&ldo;这里写患者剧烈撞击导致头部受伤的原因，为什么能确定是车祸，而不是爆炸?&rdo;

院长一脸&ldo;可别逗我了&rdo;的笑容：&ldo;瞧您这话说的，车祸跟爆炸那能一样吗?我们医生是绝不会认错的。&rdo;

&ldo;那烧伤是怎么回事?&rdo;

&ldo;这个嘛，&rdo;院长沉吟片刻，说：&ldo;陆先生当初呢，是被他女朋友转院到我们这里的，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最低意识状态了，离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只差一步之遥。虽然我们收治了陆先生，但他的状况确实非常不好，除了车祸造成的头部重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伤病，相对之下他四肢上的烧伤在转来我们医院之前就已经过了精心治疗，已经算恢复不错的了。&rdo;

严峫问：&ldo;其他伤病?&rdo;

院长说：&ldo;挺多的，各种感染，营养不良，左手肘脱臼没接好导致的错位，右手腕皮肤溃烂和肌腱神经受损，身体各处的大面积擦伤等。这些都是车祸之前发生的，大概经过半年的护理才慢慢好转。&rdo;

严峫沉思半晌，神色间不见喜怒，突然说：&ldo;手腕肌腱神经受损，基本都是割伤吧。&rdo;

&ldo;对，话是这么说。但陆先生他吧……&rdo;

&ldo;怎么?&rdo;

院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回答：&ldo;看着倒像是人牙齿咬出来的。&rdo;

严峫托着病历的手轻微一颤。

院长唏嘘笑道：&ldo;所以我们当时都猜，这病人怕是刚从传销组织逃出来，路上就开快了，否则怎么会撞得那么厉害?&rdo;

&ldo;那你们怎么就没报警?&rdo;

&ldo;嗨!您这话说的，我们是私人疗养院，打的是高度保护病人隐私、尊重家属意愿的招牌，走的是高端市场路线。&rdo;院长搓了搓手，压低声音赔笑：&ldo;不是不主动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只是当时杨小姐她死活不松口，说她就是不愿意报警让人知道，所以才转来我们院的。干私人疗养这行竞争特别激烈，我们也是出于口碑的考虑……&rdo;

严峫打断了他：&ldo;杨媚跟江……陆成江到底是什么关系?&rdo;

院长说：&ldo;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老实说我们都觉得是真爱了，毕竟杨小姐条件那么好，又是场面儿上的人‐‐一般对客户的私事我们都不准员工乱嚼舌头，不过后来陆先生醒来之后，看着确实有点怪。&rdo;

严峫&ldo;哦&rdo;了一声：&ldo;怪?&rdo;

院长迟疑几秒，笑道：&ldo;就是看着……倒像是杨小姐凑着她男朋友更多些。&rdo;

严峫没有回答，鼻子里几乎无声地哼笑了一下。

杨媚明显不是个老老实实的&ldo;场面人&rdo;，她未必真犯过罪，但在灰色地带游走是肯定的。她在恭州和建宁两地的案子，必定都是江停帮她平的，而江停在指挥失误爆炸身亡之前，不论从资历还是功劳上来说，都是下任恭州公安厅禁毒总队长的有力竞争人选。

那个时候杨媚能抱上江停的大腿，都能称作是奇迹。

院长摸不准严峫那一哼的意思，小心地打量着他：&ldo;那个……严队长，您看还有其他事吗?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do;

严峫却一摆手，将病历还给他，站起身来。

院长立刻起身要送，刚想客套两句，突然只听严峫道：&ldo;还有最后一个问题。&rdo;

&ldo;哎，您说您说。&rdo;

然而严峫下一句话让院长愣住了，只听他慢悠悠地问：&ldo;那位陆先生刚被送来的时候，你们给他做血检，有查出他吸过毒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