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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明天继续

第3章

助理起初以为路檬在开玩笑，待弄明白她是真的想应聘家教后，诧异地问：&ldo;您怎么会对这份工作有兴趣？&rdo;

&ldo;缺钱啊，不然会当扇面吗？&rdo;

助理看了一眼路檬的手表和鞋子，笑道：&ldo;您缺的不是小钱吧？家教的薪水不高，再说裴先生要找的是中年女老师……&rdo;

一句话没说完，身高超过180公分的助理突然站起身后退一步，一脸惊恐地指着路檬的脚下说：&ldo;有蟑螂！&rdo;

路檬用脚尖触了一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强，见它飞快地爬进了桌缝，笑着问助理：&ldo;你怕这个？&rdo;

迅速恢复了精干模样的助理面露尴尬地解释：&ldo;我老家没这个……见得少……&rdo;

本要说话的路檬忽而看向扇面，助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裂成蜘蛛网的玻璃，回忆起方才仓惶起身时胳膊肘似乎压到了什么，骤然出了一身冷汗。

路檬的爷爷生前很喜欢这副扇面，将它裱装在镜框里挂在书桌后，年头久了，玻璃自然脆弱。赶在助理回过神前，路檬飞快地在合同上签上了名字。

玻璃碎在画中凉亭的尖顶上，折损处虽不大却非常明显，修复得不好，价值起码折损三成。短暂的痛惜后，路檬语气淡定地问：&ldo;余助理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rdo;

余航隔了许久才镇定下来，郑重承诺：&ldo;责任在我，我马上联系专家尽力修复，您的损失我也会想办法补偿。&rdo;

路檬喝了口茶，提醒到：&ldo;这么明显的伤痕，修复费大概要六万美金，而且几乎没有百分百复原的可能。如果我坚持按合同索要赔偿呢？&rdo;

&ldo;我会负责到底的……&rdo;刚进十一月，尚未供暖，穿着单薄西装的余航鬓角却渗出了汗珠。

&ldo;坐，别那么紧张，&rdo;路檬收起片刻前的严肃表情，粲然一笑：&ldo;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自己找相熟的名家修复，甚至可以替你付修复费……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帮我想办法做裴湛表弟的家教。&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就说成不成吧。&rdo;

……

当晚余航便给路檬打了通电话，约定隔天上午去裴湛家面试。路檬的年纪与裴湛的要求不符，余航只好谎称路檬是他堂妹，叫余柠，在z大念大三，因为家庭困难，休学一年打工。

去裴湛家前，路檬特地去批发市场置办了一身行头‐‐质地粗糙的牛仔裤和卫衣、花哨俗气的外套，连上鞋子总价两百。来接人的余航看到她怔了好一会儿。

&ldo;很难看？&rdo;

&ldo;挺接地气的……&rdo;余航轻咳了一声，斟酌措辞道，&ldo;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要乔装打扮、改名换姓地应聘这份工作吗？&rdo;

路檬一脸坦荡：&ldo;你不是说我不符合裴湛的要求，扮成你堂妹你才有借口求情吗？你堂妹当然要跟你一个姓，休学赚钱的贫困大学生不就该是我现在这种打扮吗？怎么就成乔装打扮、改名换姓了？&rdo;

话虽如此，余航仍是感到不安心，他毕业刚两年，本想存够钱给家人盖栋像样的房子，昨晚闯下祸后不知所措，权衡之下答应了路檬的要求，眼下却越想越为难。

&ldo;裴先生虽然冷淡挑剔，心地其实很好，他资助了很多学生，我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念完的大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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