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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咬牙不肯答应,李深只得哄他,&ldo;求求你了行不行?&rdo;
沈识秋往后仰,松口,&ldo;看什么。&rdo;
&ldo;断背山。&rdo;
沉默无言,空气霎时寂静。
很久过后,李深才听见他说了个简单的好字。
李深打开碟片,然后又找了个毯子来,盖在两人身上。
暖乎乎的屋子里舒服极了,他搂住沈识秋,强硬的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上,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他们都没有说话。
电影结束的时候,李深发现自己的脸颊有点湿润,他仰着脸,把眼眶中的泪珠子逼了回去,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好似丁点不在意沈识秋有没有听他说话。
他说:&ldo;这部电影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我曾经看过一个影评,那人说,ennis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他只爱jack。&rdo;
ennis和jack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沈识秋阖上眼眸,没有作声。
李深继续说:&ldo;沈教授,你觉得呢?是这样吗?&rdo;
沈识秋摇头,轻叹一口气,&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比我先死去,我一定一定会跟着你一起去死。&rdo;他说。
沈识秋拿开毯子,缓缓从沙发上坐起,动作吃力,酸涩的喉咙出个声都很困难,他说:&ldo;我要回家了。&rdo;
李深红着眼眶,忽然就爆发了,&ldo;你把我一起带走吧,你们每个人都要把我独自撇下,每次孤零零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rdo;
一半是演给沈识秋看的,另一半说的真心实意。
沈识秋竟开始悲悯他,脚下的步伐似有千斤重,怎们都迈不开,他说:&ldo;你会等到爱你的人。&rdo;
&ldo;我不等,我也不想等。&rdo;李深抱住他,&ldo;沈教授,你不要丢下我啊。&rdo;
&ldo;被人丢下的感觉很难受的,真的,特别难受,就像是被全世界排除在外。&rdo;
沈识秋拍拍他的背,温柔安抚,给了他希望之后,又给他彻底绝望,他重复那句话,&ldo;李深,我要回家了。&rdo;
李深手腕脱力,等他离开,喃喃自语,&ldo;原来我的家不是你的家啊。&rdo;
第10章
沈识秋并没有马上离开,在李深所住的别墅楼小区外站了很久,成排的高大的杨树下,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光拉的修长,他呆呆靠着杨树树干,从裤兜里拿出烟,拿烟的手指哆哆嗦嗦,点了好几次烟火,都被晚间的冷风给吹灭了,他换了个背风的方向,才总算是点燃了烟。
他不常抽烟,但遇见了烦心事也还是克制不住会去碰。
烟都有瘾,男人也都懂,一般是戒不掉的。
沈识秋仰高脖颈,目光呆滞的看向天空,漆黑的天空看不见一丝丝的光,没有星辰更不会有月亮。
他的眼眶渐次红了,忽然很难过,却又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张嘴讲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就是闷闷的沉沉的。
李深给他的感情太沉重,他无法回应。
很久之后,沈识秋叫的车才到,灭了烟,他裹紧身上的风衣,沉默的上了车。
第二天沈识秋照常去上班,仍旧是那个清冷不爱说话的沈教授,认真踏实的搞自己的研究,对男女之情风花雪月之事不感兴趣。
助手们偶尔也会拿他打趣,说他恐怕要把这辈子都搭进祖国的研究事业中,他摊手难得跟他们开起玩笑,说:&ldo;可以啊,只要祖国愿意,我也是愿意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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