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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他有点心慌，抓住她的两手，恳切地望着她的眼睛，说：&ldo;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会---待你好的---&rdo;

谢怡红挣脱他的手，又把玩了一会戒指，问：&ldo;你向我求婚，但是你爱我吗？&rdo;

他点点头。

&ldo;但是你从来都没说过---&rdo;

&ldo;你知道我---我---不擅表达---但是我---loveyou---&rdo;

&ldo;有多爱？&rdo;

这可把他难倒了，这个爱字，真的不是那么容易丈量的，他支吾说：&ldo;爱到想跟你结婚的地步----够不够？&rdo;

谢怡红没说够，也没说不够，而是两眼望着别处，说：&ldo;如果我告诉你----小冰她没跟小陆结婚---也没跟小陆---和好----你还会向我求婚吗？&rdo;

他一下就痴呆了，傻站在那里，盯着她看，好像自己是架测谎器，对好焦了就能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一样。但她垂着眼睛，躲避他的目光。他盯了老半天，才怀疑地说：&ldo;你---又在涮我？在考验我？&rdo;

谢怡红叹了口气，说：&ldo;算了，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告诉你吧，小冰她什么都没有，既没跟小陆恋爱，也没什么网恋---&rdo;

&ldo;那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他们的情书---写得那么肉麻---&rdo;

&ldo;你亲眼看见什么了？你亲眼看见过小陆跟小冰在一起吗？你亲眼看见过那个什么&lso;恨水&rso;跟小冰写电邮了吗？你连他们的电子邮件账号都没进去，只不过是看到一些py的东西。你怎么知道那真的是从信箱里py出来的？不能是小冰自己编造的吗？&rdo;

&ldo;编造的？那么多----都是编造的？&rdo;

谢怡红&ldo;扑哧&rdo;一笑：&ldo;早知道你这么傻，又这么粗心，小冰就用不着编那么多邮件了，就编一头一尾两三封就行了---&rdo;

&ldo;那---&lso;恨水&rso;到底是谁？&rdo;

&ldo;你怎么还不明白？根本就没什么&lso;恨水&rso;，&lso;冰&rso;和&lso;恨水&rso;只不过是小冰开的两个eail账号而已，本来她可以从一个账号里给另一个账号写eail，但是她没办法造出前几年的eail来，所以只好py出来，那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编造日期和内容了。不然的话，她可以干脆打开邮箱让你去看，那样更令人信服---&rdo;

&ldo;可是她怎么知道我---那天会去---她那里？&rdo;

&ldo;那天是你们的---纪念日，她怎么不知道你会去？其实她那些信件差不多天天开在那里，迟早能被你撞上---&rdo;

&ldo;那---每天晚上是谁在给她打电话？是你吗？&rdo;

&ldo;哎，真是亏了我们小冰，把你想象得那么高智商，却原来你是个木头脑袋。她真的不用编制这么周密的计划，你太好骗了。呆子，为什么非得有个人给她打电话？她有手机，她出门之前跟她妈妈说一声&lso;刚接到一个电话，我出去一下&rso;，不就行了吗？难道她妈妈还去查她的手机？&rdo;

&ldo;那她---每次晚上都去哪里了？&rdo;

&ldo;她去学校了---&rdo;

&ldo;她没去学校，我----跟踪过她的---她不在她办公室里---&rdo;

&ldo;她在学生自习室里，或者在她寝室里。她那时还是代课老师，学校没给她分住房，但给了她一个单人房间，她在那里呆到十一点左右就回家---&rdo;

他仍然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ldo;那我---我来给她打电话----问她---&rdo;

谢怡红马上制止：&ldo;你问她干什么？怕她不骂我？她挖空心思，就是想让你摆脱债务的烦恼，摆脱她这个累赘，好好过你的日子。你现在去问她，不是告诉她前功尽弃了吗？&rdo;

他听见&ldo;债务&rdo;两字，马上问：&ldo;那她---哪来---那些钱还你---跟蓝老师？是问小陆借的？&rdo;

&ldo;别想得美了，小陆一个博士后，找的又是一个铁腕太太，只怕是个连抽烟的钱都没有的主，哪里有钱帮小冰还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