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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作为斯帕克斯自治领的首府，盛都的面积有九万多平方公里，规模庞大，街道错综复杂，但所有交通工具都有卫星导航仪，因此每个人都不会迷路。

安德鲁驾驶着飞车，带着凌子寒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四处转悠，除了私人物业和官邸不能进入外，公众场合都一一经过，如果有凌子寒感兴趣的地方，就会叫他减速滑行，或者索性停下来，看一会儿再走。他不知道凌子寒想要观察什么，却也不问，只是忠实地执行着他的指令，一丝不苟。

看了一圈，几个小时就过了，凌子寒笑道："这里实在太繁华了，人们生活得富足、安定，应该不会希望打仗吧？"

"那当然，谁喜欢打仗啊？"安德鲁拖口而出而出，随即自悔失言，赶紧说，"这里是商业社会，人们只知赚钱与享乐，与帝国的尚武精神差得很远。"

"嗯。"凌子寒点头，"也就是说，帝国大军压境，只要他们不再有要塞，那就多半会投降，而不会负隅顽抗，来个玉石俱焚。"

"这个……"安德鲁谨慎地说，"在下不敢妄加揣测。"

凌子寒笑着看了他一眼，"莱因克尔殿下绝不会介意让这无数繁华化为灰烬，只怕是这里的居民会害怕吧。失去财富、失去家园、失去生命，哪一样都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大人说得对。"安德鲁马上点头，"如果帝国不剥夺他们的财产，他们根本不会对帝国大军做任何抵抗。"

凌子寒沉吟着，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温和，安德鲁却感到很畏惧，根本不敢看他，只能目不斜视地开车。过了一会儿，凌子寒淡淡地说："回去吧，该吃晚餐了。"

一回到农场，安德鲁立刻去吩咐厨房做饭，凌子寒便呼叫卫天宇，"别干了，先出来吃饭。"

卫天宇答应一声，过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凌子寒悠闲地站在外面的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糙场和各种各样的动物，等他来到身边，便转过头来，询问地看向他。卫天宇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可以随便说话，没问题。"

凌子寒回身坐到低矮的栏杆上，轻松地笑道："我们把他们想得太过强大了。马塞罗·唐或许是有雄心壮志，但他没有群众基础。这里的人丰衣足食，不太会喜欢战争，而且他们也没有实力抵抗。你想想，如果帝国的几个名将齐至，吉尔斯、米亚、凯特罗尔、毕菲德、缪斯、罗斯，随便挑三个人率领自己的舰队过来，这里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反抗。除非博雅星上的轨道全部布满了伊斯菲尔要塞那样的东西，才有可能给帝国军队以重创，但仍然避免不了覆灭的结局。"

"对。"卫天宇点头，"容哥的信息已经过来了，他从商业角度分析，也认为斯帕克斯会不战而降。莱因克尔只对这里是否还有要塞这样的武器感兴趣，至于军队，他认为不值一提，没有什么武装能够阻挡他的大军。"

"他的信心没错。"凌子寒想了一会儿，抬眼看向他，笑眯眯地说，"我想会会那个马塞罗，这小子差点把我们全都摆平在伊斯菲尔要塞，让我忍不住想要还他个厚礼。"

卫天宇有些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想做就去做，要不我们索性把他做掉吧，自治领群龙无首，内乱必生，多半会不战自溃。"

"好啊。"凌子寒轻笑，"很久没认真动过手了，我们就在这里玩玩。"

卫天宇开心地看着他，转身坐到他旁边，爱惜地揽住他的肩。无论凌子寒想做什么，卫天宇都觉得是有趣的事，都愿意帮他。至于危险之类的，基本不在考虑之列。

帝国大军现在已经从奥尔丁顿出发了，打前锋的是生性沉稳的米亚，对外宣称远征伊斯菲尔，然后会在中途一个跃迁点改变方向，突袭斯帕克斯。路上需要花费半个多月的时间，因此卫天宇和凌子寒一点也不急。

两人通过安德鲁购买了好几辆最新型的飞车，然后由卫天宇进行改装，添加了许多特殊装置。他们伪装成前来收购安德鲁农场产品的商人，天天在城里逛来逛去，很快就熟悉了地形，然后开始监视和跟踪马塞罗·唐。

这位自治领主比苏里曼大几岁，身材也比较瘦小，头发是褐色，眼睛是灰色，看上去特别冷酷。他总是不苟言笑，也很少走出官邸，能找到的公开资料不多。不过，他只出来一次就足够了，卫天宇和凌子寒就掌握了他们需要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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