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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还有一件事。&rdo;杜聿踌躇道，&ldo;高夫子说下一回骑射课不在小校场了，到后山去，实地训练，以猎到猎物多少判断胜负。&rdo;

&ldo;后……后山打猎吗？&rdo;程寻怔住了，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杜聿点一点头，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想了一想，他又安慰她：&ldo;不用太担心了，你的箭法不是进步了很多吗？&rdo;

程寻木着脸，心说这不是箭法进步或是退步的问题。这是要命的问题啊！她从来没有打过猎啊！

她对自己说，不要怕，大家都没打过。高夫子应该不会太为难他们才是。实在不行还有告假这一条路可走。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不安稍微淡了一些，谢过杜聿，她回了自己座位上。

其他学子陆陆续续而至，程寻低头看书，格外认真。

苏凌是和云蔚、霍冉等人先后进的学堂，程寻正好抬头看到。一见到苏同学，程寻就想起系统那句&ldo;揭穿苏凌真面目&rdo;，不知怎么，她一时就没了看书的心思。

苏凌同学真面目？能有什么真面目？还不就是说是女扮男装的？想到稀奇古怪的系统，再想到下次骑射课的狩猎，她心里一阵烦躁，索性将书一推，低头叹了一口气。

她这动作不算大，可是全然落在了苏凌眼中。她……这是不高兴了？他双目微敛，盯着她瞧了一会儿。

夫子还没来，第一堂课又不是程夫子的。苏凌双眉一轩，在她身后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佯做无意说道：&ldo;我昨日看了一个笑话。&rdo;

&ldo;啊？&rdo;程寻闻言微怔，她伸手指一指自己，&ldo;苏同学是在跟我说话？&rdo;对方点头后，她打起精神：&ldo;嗯，你说。&rdo;

苏凌清一清嗓子：&ldo;说是，有一人奉命去送紧急公文，上司特别地给了他一匹快马。但他却只是跟在马的后面跑。路人问他：&lso;既然如此紧急，为什么不骑马？&rso;他说：&lso;六只脚一起走，岂不比四只脚快？&rso;&rdo;

程寻愣了愣，后知后觉笑起来。这笑话本身倒不怎么好笑，但是小姐姐一本正经怪模怪样讲笑话的样子逗笑了她。

她见过苏同学射箭、蹴鞠，听他讲笑话还是头一遭。

见她眉眼弯弯，眸中漾起笑意，苏凌略微勾一勾唇角，心念如潮。他盯着她，懒洋洋道：&ldo;还有一个，要不要听？&rdo;

&ldo;好呀好呀。&rdo;程寻干脆完全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笑意盈盈望着他。

这会儿看不下书的她也有点好奇，苏同学还能讲出什么笑话来。

苏凌眼眸半垂，避开了她的视线：&ldo;说有个官，不知民间疾苦。一年冬天，他外出巡视。见一乞丐站在寒风中发抖。他觉得很奇怪，就问随从：&lso;这个人身子怎么老是在动弹？&rso;随从道：&lso;因为天冷衣薄而发抖。&rso;此人更觉奇怪，说：&lso;难道抖抖就不冷了吗？&rso;&rdo;

片刻的静默后，程寻才笑出声。她心说，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了，苏同学的笑点不怎么高。她笑道：&ldo;有点像何不食肉糜……&rdo;

苏凌正欲回答，前面的云蔚凑过来：&ldo;你们在讲笑话啊？我也来说一个。&rdo;

程寻含笑点头：&ldo;好呀，你说。&rdo;

&ldo;咳，从前有个食肆……哎呦，哈哈哈……&rdo;云蔚笑话刚开了个头，就兀自笑个不停，&ldo;哈哈哈，有个食肆，中秋节的时候，哈哈哈……&rdo;他轻轻拍一拍胸脯：&ldo;我先去缓缓，你们等会儿。&rdo;

程寻与苏凌对视一眼，静默了数息后，两人一起大笑起来。尤其是程寻，黑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苏凌静静地看着她，待她停止了笑后，才含笑问：&ldo;怎么样？心情好些了？&rdo;

微微一怔，程寻轻轻&ldo;啊？&rdo;了一声，她抬头，眨一眨眼，看向苏凌黝黑的双眸。他眸光澄澈，隐约带着笑意。

云蔚的笑声明明就在耳际，可是却又像是远在天边。程寻有短暂的怔忪，望着苏同学眸中自己的身影，她心中暖流涌动，脸颊却隐隐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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