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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第2页）

小狗趴在小猫肩头愣了一秒。自己听到了什么？

“哥哥操我，好痒，哥哥操我小菊花，操我小鸡巴。”

那些都是Anton一遍一遍用食物或是各种其他奖励与惩罚教会小猫说的词，小猫不需要理解内涵，只需要说出即可。而此刻小猫的声音利刃一般戳入小狗心头。他的世界瞬间一片血红天旋地转。

小狗一把推开小猫，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你怎么会说这些！！”　小狗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哭湿了整个脸颊，声音抖得就像他的心一样碎成了粉末。他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能跟这个世界去交换的他都交换出去了，只为了能保护弟弟做一个完整的人，不要像他这样做别人的玩具，满肚子里除了这些用以满足雇主欲望的淫言浪语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可到头来却听到了弟弟这样一句话。小狗宁愿自己早早就被操死在了随便什么人身下，再疼也疼不过这样一句话。

小猫满身的情欲被哥哥一巴掌扇掉了一大半。这是十几年来哥哥第一次打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从小到大，渴了饿了，累了困了，都是告诉哥哥。小猫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做错了什么。

嫩白的小脸蛋上本来就因为药物作用泛了些潮红，这会儿一巴掌下去红色更重，灼烧着小狗的一颗心。很快，小猫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小狗心疼坏了，他想要伸手去揉一揉，可刚刚伸出手来，小猫就缩着脑袋躲开了，怯怯地埋下了脸颊不敢看他。

小狗的手僵在半空中，鲜血一滴滴从心头淌出。他痛苦地咬着牙，全身都在颤抖，眼泪就没断过，成片成片地向下淌。他的弟弟，十几年来从没有躲开过自己，只要自己抬手，小猫都会迫不及待地钻进自己怀里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的至亲小猫疏远了他。

他忽然一回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很响亮，吓得小猫也抬起了头看向他。

“哥哥错了，哥哥不该打猫猫，小猫原谅哥哥好不好，我明知道不是小猫的错，为什么要打小猫……”　小狗哭得撕心裂肺，几次想去抱一抱小猫，去道歉去表示亲近，都克制住了，他不想再吓到小猫。两只手试探着伸出又缩回，最后也只是无助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藏起了自己满脸的眼泪。他从不想让小猫看到他哭，他想让小猫觉得哥哥是永远快乐坚强值得依靠的。可是自己实在没用，总是哭，害得小猫现在性格也是弱弱的，三两句话就红眼框。

自己太废物，明明是自己弄丢了弟弟，明明是自己来得晚了，为什么要打弟弟，自己为什么这样混蛋。

锥心蚀骨的懊恼与自责拉着小狗坠入了深渊，他越坠越深，几乎被黑暗吞没。无助与绝望之际有一双冰凉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哥哥，小猫错了……”　那声音很小，却很执着。小狗把整张脸都用胳膊圈起埋在了膝上，小猫就费劲儿地凑到小狗胳膊旁边，对着胳膊与脸颊之间的那个缝隙轻柔地向小狗道歉。

他甚至都不知道错在哪里，更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可是哥哥难过每次都是因为他，小猫知道，哥哥工作辛苦又努力，就是因为自己是个残废，没有用……

“哥哥不要难过了，哥哥不让猫猫喝水猫猫就不喝，哥哥不让猫猫吃饭猫猫就不吃，哥哥说不能操猫猫就不能，猫猫知道哥哥都是对我好，哥哥，猫猫太笨，哥哥多教猫猫几遍猫猫就明白了，哥哥别哭……”

那暖融融的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丝丝缕缕传入，把小狗从无助的暗夜打捞起，给他点燃了一盏微弱的小烛火。

小狗跪倒在小猫面前一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要坚强，小狗一遍遍对自己说。他的弟弟这么懂事，一定可以忘记这些不好的经历，重新做一个阳光又快乐的男孩。自己没有文化没上过学不知道怎么办，但杜先生一定有办法，他能让小猫看书认字，小猫一定会变得像杜先生一样有知识又体面。

杜先生曾经对自己说过，无论自己说出来的话怎样肮脏，都知道自己心里是个好孩子，为什么杜先生都这样理解自己，自己却要责备小猫。

小狗擦掉眼泪忍住啜泣，轻声安慰怀里的小猫：“弟弟没错，是因为我们的小不点儿小猫长大了，有些地方长得快一些，有些地方长得慢一些，所以就会发胀，就会痒，身体里面就感觉有东西装不下。”

小狗慢慢松开怀里的小猫，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温柔地望着小猫那双懵懂的大眼睛轻声说：“猫猫闭上眼睛好不好？”

小猫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哥哥说的话他都会听。他努力给了哥哥一个笑容，然后紧紧地闭起了眼睛。歪着脑袋想了想，小猫又把双手捂了上去，几个指缝都牢牢闭合着，捂得那叫一个结实。

小狗看着小猫这憨憨的可爱模样，也忍不住挂着泪笑了出来。他抹干净眼泪咬了牙，忍着心碎，俯下身，轻轻含住了小猫双腿之间那涨得发烫的坚硬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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