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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仰望者计划（第1页）

拜厄斯纪年1949年。

现在是拜厄斯的第七个月，也是大学里那群毛头小子们最忙碌的一个月。坐落在卢利兰城的拜厄斯最高学府——传说由门罗亲自建立的拜厄斯国立中央大学即将送别她的45届硕士研究生。

“……欧瑞思因为先前错误地质疑神的存在而羞愧不已，在回去的路上投河自尽，他的仆役布鲁诺也不知所踪…”阿尔贝放下了手中的《黎塞德斯王朝宗教研究史》，起身离开公寓。他穿着简洁的白色短袖，已经是花纹最少的款式，仔细看的话还有淡淡的黄色印记——多年来他还是固执地保留了手洗衣服的习惯，尽管并不是总能洗干净。剩下的则更加普通：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子，一副简约的黑色眼镜，一款普通的发型。对了，还有一对看起来就很固执的浓密眉毛。他在拐角处的步伐十分果断，而目光却时不时地在道路两旁逗留。

“唉！再见了，卢利兰红花。（因教学楼的红砖和卢利兰城茂密的植被而得名）巧夺天工的米兰塔，温澈柔约的莱茵湖，庄严肃穆的彼得教堂，恢弘大气的约翰楼，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啦。”，45届的核物理专业硕士研究生阿尔贝站在康桥上，望着河面上闪烁的灯光，短暂地陷入了回忆。

“抱歉同学，不小心撞到你了”，一个干练的青年赶忙把阿尔贝手中掉下的材料捡了起来，在飞快的瞥了一眼后，还给了阿尔贝。

“你就是著名的爱默森教授的那位得意门生阿尔贝？你好，我叫裘里撒，是天文系的学长。”裘里撒笑着伸出了手。

“哦，没事没事。我是阿尔贝，但是，学长过誉了。”阿尔贝迟疑了一下，握了握手。

“你是在忙什么呀？”

“我爱默森老师说我博士研究生不准备跟着他研究核理论了，我要去学核……核技术应用。”阿尔贝顿了顿。

裘里撒故作惊讶：“学应用也挺好的，拜厄斯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嗯，再见”阿尔贝望着裘里撒远去的背影，咀嚼着学长的过分热情，回头向物理学院走去。

物理学院的建筑风格彰显着力学的美，墙体古朴的红砖似乎在提醒每一届懵懂的学生：物理学是一门历史悠久的学科。北墙已经被一种绿色的生物占领，红绿相间，更是为物理学院增添了几分学术气息。

“能够与神学院分立在校办公楼两侧的学院，也只有的物理学院够资格吧。也怪不得母校建立之初‘光荣属于物理，伟大属于神学’的说法”。阿尔贝跨过校办公楼的草坪，来到了物理学院楼下。他朝着唯一有光亮的窗户看去——爱默森老师还是在201室孜孜不倦的研究。

似乎是为了保证古色古香的内外统一，物理学院的楼梯还是木质的，狭窄且坑坑洼洼，至少阿尔贝是这么觉得。他还有些留恋地把墙壁上的大家先贤看了一遍，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咚咚咚。”

“请进。”简短而干脆的回答。

爱默森教授正在办公室里工作。他戴着一双金丝眼镜，面色红润，头发有些花白，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智慧，岁月不饶人，时间在他的脸上吹起了阵阵涟漪。

“抱歉，爱默森老师，我的博士研究生不准备跟着您研究核理论了，我准备去学习核技术应用。”

爱默森的眼里闪过一阵失望：“哦，当然可以，能告诉我原因吗？”

阿尔贝低下了头：“我觉得学习核理论将来不好找工作赚不到钱，我知道理论对拜厄斯科学发展的重要性，但是我也要养活自己和家人，而且没了我还有别的同学会投身这个领域的。”

“唉！你是我这么多年带过的学生里最有才华的一位。能在硕士阶段学习纯理论已经难得可贵了。我也知道，搞理论的搞不到钱，你家境也不好，该为自己的生活考虑。那你准备去哪里读博?要不要我为你写推荐信？”爱默森坐在椅子上一边擦眼镜一边说道。

“不……不用了，我就是向您道别的。老师，感谢您过去三年来对我的栽培。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

“奥~，我知道了。那你走吧，有你这么聪明的学生，是我的骄傲。”爱默森还在擦眼镜。

“那么，学生告辞了。”阿尔贝向爱默森深深地鞠了一躬，轻轻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当淡黄色的灯光完全消失，他的眼眶终于开始湿润……

……

拜厄斯1949年10月42日，阿尔贝进入拜厄斯国防军986研究所攻读博士。

……

裘里撒登上了校门外的一辆深绿色吉普车。

“长官好！”士兵敬礼道。

“说过多少遍了，叫我博士不要叫我长官。”裘里撒冷冷的训斥道。“去唐尔宫（拜厄斯首相官邸）”他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军装。

……

“报告，首相阁下，裘里撒少将有事求见，说想和您单独谈谈”侍从对正在办公的柯哈维尔首相说到。

“让他进来。”柯哈维尔停下了手头的公文。

“首相阁下。”裘里撒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柯哈维尔使了个眼色，侍从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这里有份报告，请您过目”裘里撒递给了柯哈维尔一份文件。

（以下是报告部分内容）

保密分级：绝密

拜厄斯国防军总参谋部1949年第【182】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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