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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夜渡两关记（第2页）

李缸若有所思：“他们往北边儿向东飞了。”

“起码数清多少人！”龙珥凝神贯注耳目，全力辨认飞走的人数，“十一，十二……”

高俅喊道：“其他神黩人朝这边来了！”

龙珥低下头，“那么先撤吧！跑步下山，免得遭发觉。”

三人迅速后撤，李缸开足马力，一个箭步蹿到很远的前方。

高俅见他刹那间超越自己三丈的距离，心中叹讶，“他冲得好快！”

龙珥担心高俅慌不择路，便只跟在后头跑。

驿站的大门敞开着，灯杆高挂的黄灯笼在山风中飘摇不定，照得整座大院宛若柴炉。

高俅和龙珥一路回来，李缸早就站上楼顶眺望很久了。

墓地的火焰已熄灭，山野里也没见了人影。

翌日清晨，公鸡鸣叫三遍，起床赶路之刻。

高俅留着鸭窝般的乱发，便这么邋遢出行。李缸怕他秃顶，遂买下驿夫的风帽送他戴。

山路外的田界，豌豆藤和梨树井然有序，视野末端的河流隐隐约约。跋岭而去，险峻山势百丈之高，山口两峰夹峙，仰视不可极。循着山梁空行，谛视崖下沟谷，满是形如鸟兽般的石林。

三人翻越重叠山峦，趟水过河。太阳冉冉过峰，疲乏了就找个官驿安歇。

一连奔驰几日，高俅听说离目的地不远了，便向驿站的人打听，驿夫胡乱地说：“走到黑准能抵达元鼎关。”

龙珥信了他的话，换上新的绑腿，与二人继续赶路。

天已昏黑，他们仍未抵达目的地，李缸不想就此止步，勉励道：“这里是明关的郊野，元鼎关尚须一百余里，还得加把劲儿。”

东方上空忽现一颗硕大流星往西滑去，闪亮了三人的瞳孔。

夜风怒然扑起，将高俅手中火把吹灭，吹得野草萧飒难却。

“附近有谁跟踪我们。”龙珥凝神道。

“小贼！”李缸脚踩凌空，翻下山脚。

落地瞬间，小刀状的气劲自李缸右掌飞射，灌木丛中响起气刃交汇的轰爆之声！

一袭黑衣贼手提朴刀奔蹿出来，龙珥背后抽出古矛枪，悬空而下，斜劈黑衣贼。

正当黑衣贼用朴刀横挡枪尖之际，李缸甩手射去一把赭鞭小刀，自身蓄力一跃，冲至他的身前。

黑衣贼移身躲过飞刀，李缸已扎稳马步，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腹部上，沉沉地将他击退数尺。

龙珥纵身朝他肩颈刺来，他激啸一声，速提内力拼命挥刀，一道庞大的刀气反扑二人！

空中的龙珥变招不及，快要被刀气扑中时，携着枪杆急转数圈，险险避开了迎面威胁。龙珥持枪立住，侧眼一望，黑衣贼正仓皇逃逸。

李缸欲前去追击，龙珥阻止道：“回程时再来勘察。”

三人登达山顶稍作休息，仰见一面光辉煜煜的银盘升于满天星斗之上，照耀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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