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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不是。&rdo;夜灼突然说：&ldo;我帮你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而是因为我答应过母后，作为兄长会保护你的。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做到这件事，我在夜国的时候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我在西方的时候也没有保护你，甚至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rdo;

&ldo;这次我有机会保护你了，我就绝对不会放手。虽然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是不对的，但是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rdo;夜灼语气激动地说。

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夜灼，对他的兴奋理解不能。

幻生对夜国是没有记忆的，当然对自己的哥哥夜灼更没有记忆。虽然很多事实都证明自己就是夜国二王子夜埃，但是幻生却始终觉得没有一丝真实感。

在幻生的心目中，只在梦中见过几次的夜国是虚无缥缈的，这个突然跑出来大叫着要保护自己的哥哥是滑稽可笑的。

这些自作多情的、以为和自己能攀上关系的人和事都真的、真的好烦啊。

虽然幻生对自己多出来的哥哥并不感冒，但是在这种困难的时候能有个人在身边帮忙还是不错的。

所以幻生将夜灼带回了竹林深处的据点。在那里，夜灼果然看见了很多没有灵魂但仍然活着的&ldo;人&rdo;。

这些人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了一些和动物相似的本能。有些人呆愣着一动不动，还有些人则留存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时不时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四处奔跑，然而过了一会儿就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幻生没有撒谎，他不想让这些人真的死了。他给每一个人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有时间的时候还会帮这些人打扫卫生，换洗衣物。他对待这群人就像在饲养一大堆动物，比饲养家畜上心，比饲养宠物简略。

夜灼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被这场景吓得胸闷气短。良久他才镇定下来，对幻生说：&ldo;你就留在竹林里吧，我去搜寻祭品。毕竟你现在的情况不稳定。&rdo;

幻生怀疑地看着夜灼的脸色：&ldo;你真的能行吗？虽然我不能理解，但是我知道你好像不想抽出别人的灵魂。&rdo;

夜灼问：&ldo;难道你不知道杀死无辜的人是背德的吗？&rdo;

幻生摇了摇头：&ldo;抱歉，好像真没人说过我不能杀人。还有，背德是什么意思？&rdo;

夜灼说：&ldo;就是违背道德！&rdo;

幻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问：&ldo;道德又是什么意思？&rdo;

夜灼忍无可忍地问：&ldo;难道这些幽尘都没有教给过你吗？&rdo;

幻生想了想说：&ldo;幽尘教过我很多灵术和灵力的修炼方法，他还教过我礼仪和药学……但是他并没有教过我道德。&rdo;

突然，幻生想起来，不是没有人教过自己道德，只是那记忆太遥远，已经有些模糊了，而且随着那些记忆的涌现，还会想起火和绝望的感觉……还会想起戊涯。

幻生突然跳起来，对夜灼冷冰冰地说：&ldo;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不是要走吗？现在就走吧。&rdo;

夜灼离开之后，幻生皱着眉头蹲下来，将自己蜷缩起来，然后感觉到胸口发闷，难以呼吸。幻生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难受，因为这种事，幽尘也是不会教的。

竹林里的时间悄悄地流逝着，灵术的反噬在幻生身上越来越明显。刚开始，他只是会突然昏睡过去，渐渐地，他在醒着的时候也会神志不清地到处乱走，而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想不起神志不清的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幻生清理着自己意识混乱的时候因为在林中跌跌撞撞而留下的伤口，觉得这个症状很像是失去了灵魂的那些人。会不会这个灵术反噬的最终后果就是彻底失去自己的灵魂？因为自己把别人的灵魂偷走了，所以偿还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灵魂。一万的灵魂换一个灵魂，好像这个结果也不是那么公平嘛。

虽然幻生对于自己的现状一点都不着急，但是夜灼却很担忧。夜灼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和幻生讲述着自己在外面听到的趣事，他相信这样可以延缓幻生被反噬的速度。

&ldo;祁战已经成为一个文治武功的好国王了。可是他却不再满足于极西之西的那一块地方，他把整个大陆西方都划分到他的统治之下了。这样清竹镇也算是在他的管辖之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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