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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第三十章 People38（第2页）

“只有苏联知道，你没感觉到是因为中国境内没有这种东西…”枝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说，“但克格勃已经证实了，他们是从阿拉斯加迁徙而来，出发地极有可能是尸体多如牛毛的加拿大，但他们的尸体应该早就腐烂了吧…”

哀沉默了很久，轻声感叹道：“真他妈的可怕呢。”

“你不要用这种戏谑的语气说这种话，真是非常感谢你。”枝拿着烟看着哀，“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明目张胆地对人类发起袭击，这一份份资料是凌晨打印的，我也从凌晨看到现在没休息过…鬼知道他们已经潜伏了多久…”

“你要告诉其他总部和分部。”哀看着枝说道。

“要经过上头允许，这也是我在努力做的…但上头从早上到现在一直保持着缄默。”枝吸了口烟后说，“我现在只需要告诉你，只要你泄露出去契卡这个机关就会被清洗，你希望这种事情发生那就做你想做的事吧。”

她翘起了那双没有鞋子露出黑丝的腿，看着沉默不语的哀笑道：“不过你来，我也很高兴，好久没见到你了，外婆…或者该叫你哀小姐？”

“随便你叫什么，你的情况我大致明白了。”哀沉默了一会儿后神情也轻松了起来，“说起来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在哪？”

“我知道她在西伯利亚观摩武器，但她性格太优柔寡断了，不适合去看那种东西。”枝淡淡的评价道，“话说我用其他名字去过那个研究所几次，除了小次郎的‘蜘蛛夫人’之外，里面的新型武器相当不稳定——因为他们的个人主义色彩实在是太重了，很容易做出违反纪律的事情。”

“也许可以用那一部分新式武器去阻挡更多的吸血鬼跨过西伯利亚平原来到城市。”哀说道，“你们契卡就负责把苏联境内的吸血鬼清洗干净。”

“这样的提案应该会被很快同意，但通知其他退魔科的事应该会被搁浅…”枝轻声说，但渐渐的她也沉默了。

“就当帮你们上头的人一手咯。”哀耸肩，“另外如果那些吸血鬼敢与你们对抗，那就训练一下他们的应急能力——当清洗一些吃闲饭的咯。”

“魔鬼不愧是魔鬼，随口就能说出我想都不敢想的话。”枝无奈的说，她掏出了笔，“就按你说的办。”但很快她就愣了一下，“万一群众里有隐藏的吸血鬼…”

“你们最擅长做这种事，何必问我呢？”哀把头放在趴在桌子的双手上打量着枝俊俏的脸庞和继承母亲那双标准的杏眼，深邃的同时伴随着不可名状的魅力，这一美貌配合黑色的制服起来居然天衣无缝，“你又变漂亮了。”

“妈的不要在我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的时候夸我漂亮啊。”枝的嘴虽然像铁一样生冷，但她的双颊已经绯红了，“不通告其他退魔科我总感觉很对不起他们。”紧接着她又补充，“再说了，漂亮又有什么用？我没有哪怕一丁点异能，容颜不老都只是继承了吸血鬼的那一部分，脑子还是跟普通人一样，事情一多起来就会宕机。我能做的就是把力所能及的事办好，仅此而已。”

哀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要不要试着做一做这个总部的第一位置？你比雨优秀的多，在这个位置太屈才了。”

枝惊讶得头都抬了起来，但她很快就恢复镇定埋下了头：“雨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而已，他认真起来的效率比我高得多，我这里只是有最高机关撑腰，他坐到我这个位置一定比我做的好；另外，也是最重要的——退魔科绝对不能是一个家族的工具，否则很容易被怀疑…”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世界地图，上面标记满了退魔科的位置，“你看，如果在世界各地的退魔科在同一时间真要用那种力量来武装政变是很容易的，一夜之间世界变个天不再是夸夸而谈——上头的那些肉食者肯定想过的。”

“你比我想的多。”哀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他们发现你有这个企图，轻则核弹清洗退魔科，重则毁灭这个社会让你们没有资源可用。”枝把世界地图收了下去，“我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丑陋的让人作呕，但我爱这个世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也不适合做领袖这个位置，让我继续坐这个位置就好了，不高也不低，还能当做兵器用——我也爱这个工作。”

“好啦好啦，不用说那么多啦，都听你的——我只是看你这么辛苦想让你轻松点啦。”哀温柔地抚摸着面前这个刚正不阿的“女孩儿”的头发。

“谢谢外婆，不过我讨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官僚主义——让我自己慢慢干吧。”枝顺从地接受着哀的抚摸，“别老是埋汰雨啦，他这几年也不轻松——要处理的事情可比我多多了。”如果谁敢这么冒犯地碰枝的头那他的手可能早就被剁下来了——不过这个叫哀的女人倒除外，因为这是她最崇拜的人，没有之一。

“雨可不需要像你一样想那么多东西——”哀淡淡地说，她的眼睛忽然扑闪一亮，挑眉问道，“等你下班了有兴趣带我去周围转转吗？亲爱的？”

“当然，现在离下班还有半个钟头——现在的苏联是七小时工作制。”枝的脸上浮现出了属于工人阶级的淳朴笑容，“明天可要好好陪外婆整整一天呢，我可不像老妈一样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像猪一样。”

亚十礼打了个喷嚏后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太冷了？”才华看着亚十礼裸露的大腿问道。

“不是，我感觉有人在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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