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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千年休止符（第1页）
一瞬间，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付言昏迷了一瞬间，跌倒在地上，然后骤然清醒。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记住！
鲜血从他的眼睛和鼻孔流出，勉力支撑起身体，却又跌倒。
付言抓住桌子腿，缓缓挣扎起身，嘴角扯起一个决然凄惨的笑“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只要再看一次！”
这句话刚说出口，付言的身体又僵硬起来，那种感觉，那种被操纵成为木偶，成为猎物的感觉，又出现了！
而这一次，心里冒出来的想法是，撕掉笔记！
‘不！’‘不，停下！’
心中不断嘶吼，可手却不受控制地抓向笔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指厚的笔记本，被付言几下撕成了碎片。
房间里恢复原样，再也没有了扭曲的线条和色块，一切异常都消失了。
跌坐在地上，失败了，最后的努力失败了，明明只需要再看一次，自己就能记住笔记上的内容，可现在，付言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些难以分辨的记忆在不断流逝，离开自己的脑海！
就这么失败了？
没机会了？
付言拿起手机，拨打诺恩的电话，对方接通“看来你没死。”
“是啊，还好你也没死。第二次被控制，我竟然产生杀掉你的想法，还好我没和你一起去。你怎么样？”诺恩回答
“失败了，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它控制，撕碎了笔记。看来我们的想法没错，它在怕我们，虽然它能覆盖全城，可仍然在害怕我们了解它，所以它杀死了司兰。又控制我撕碎笔记。”付言有气无力的说。
“是啊，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还是无计可施。”
“我还有个想法，问题是，你敢试试么？”付言拿着电话，虚弱地躺在地上。
“你有办法了？！都什么时候了，快说！！”诺恩在会议室里突然激动大吼起来，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安静，他把手机调成外放模式，所有人都安静听着，目光紧紧盯着付言。
付言开口“如果说，我们和全世界正在爆发的灾难一样，面对的都是一些超自然的怪物，那么，这只操控人的蜘蛛在哪呢？看看天上的星星，我们看到的那些线条，如果这些都是我们的幻觉，是不是说，它可能并没有真实存在的形体？”
“对，所以我们才没办法对付它。”
“没错，在今夜全球灾难之前，我们一直在追查他的创造者，可你觉得，那些怪物，真的有创造者么？有人让司兰做游戏的美术设计，可我们从来没听司兰自己说过，万一，这只是司兰自己受蜘蛛影响而产生的幻觉呢？万一这个游戏根本就没有人类创造者呢？”付言如此分析。
“很有可能，你是想说，游戏才是那家伙的本体？可我们已经关闭了游戏，服务器都关停了。”诺恩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说，游戏只是它的一个表象，如果说它的本体是蜘蛛的话，那么游戏和那些扭曲线条就是它的捕猎丝线，而二级网络，就是它所在的那张巨网，我们没法摧毁它，但我们可以一把火，把网烧掉！”付言换了个姿势，透过窗户，望向窗外天空。
“你想摧毁二级网络？！这不可能，二级网络是全世界的第二个互联网，它依托于世界各地的隐秘服务器，就算举全国黑客之力，都不可能摧毁。”诺恩对着电话摇头否定。
“不，我是说，你有没有办法，把一级互联网，接入到二级网络？”付言问。
会议室这边，诺恩看向自己手下的网络工程师，那个人立刻回应“倒是可以，但这机会太渺茫了。先不说可能引起全世界范围的信息战争，我们也没法办组织那么多网络工程师来集中力量摧毁二级网络。如果，我是说，如果真如你所说，它在二级网络中，那它可能隐藏在任何一个角落。仅仅摧毁海州市的二级网络，是完全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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