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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我不会再忤逆你，不会再反抗，你想怎样就怎样，请你放了因为我无辜被牵连的人。&rdo;

陆应钦讥讽的看了程端五一眼，她为了俞东可以牺牲一切的表情让他所有的耐心都耗到极限，他眯起眼睛，整个人都渗透着森然的冷漠：&ldo;装什么圣女？程端五，别把自己想的价太高，你在我眼里就他妈一下作ji女，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这要求那？&rdo;

程端五表情没有一丝改变，固执的重复：&ldo;请你放了因为我无辜被牵连的人。要折磨冲我一个人来。&rdo;

陆应钦气极了，却反而冷静的笑了起来，他委身凑到程端五耳边，暧昧又下流的说：&ldo;也不是不行，这就要看你在床上怎么表现了。&rdo;

陆应钦温热的呼吸喷在程端五敏感的耳廓上，她全身激烈的一颤，下意识的歪过身子，想离陆应钦远一些，她生涩的表现让陆应钦十分满意，他哈哈大笑，眉目间尽是满足的笑意。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拉了拉西装外套，往后一靠，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程端五。

而程端五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无力的垂下眼睑。

原来程洛鸣对她的评价是对的。

在她缺钱的时候，她想的办法是如此下作，甚至她还隐隐庆幸，这破败的身体还有这用处。

是，不仅在陆应钦眼里，现在就算是她自己也这么看自己。

她程端五就是一靠身体换钱的货，一下作的ji女，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车厢里十分温暖，司机开的异常平稳，程端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又饿又困的她开始有些恍惚，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她听见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

&ldo;程端五，你恨我么？&rdo;

程端五觉得自己似乎是产生了幻觉，她讷讷的转过头，陆应钦双眼还是紧闭着，动作表情都维持着方才的样子，程端五意识朦朦胧胧的，以为真是自己幻觉了，就在程端五要转过头时，陆应钦却又开口了：

&ldo;你应该恨我，我希望你恨我，但是程端五你要记住，这辈子只有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给的，我会让你一无所有。&rdo;

&ldo;……&rdo;

第二十四章

陆应钦没有食言，虽然他只到医院去了一次，但因为他，程洛鸣得到了最有力的救治，但程洛鸣依旧没有转危为安，程端五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医院，得到的还是一张张的病危通知书，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一次又一次的度过让程端五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第十七天，程洛鸣清醒了许多，他可以自主的睁眼睛，他喉咙处被割开插上了管子，无法说话，但是至少他能听见程端五说话了。

程端五不敢碰他，怕弄疼了他，只是蹲在病床旁和他小声说话。

&ldo;哥，你要是听的见我说话，你就眨眼睛。&rdo;

程洛鸣唇角哆嗦，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眨眼睛，他很久没有进食，全靠各式吊瓶药水续命。程端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替他受苦才好。

程端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压制住哭腔强扯起嘴角，温柔的说：&ldo;哥，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受苦了。如果我早点带你来医院，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rdo;

程洛鸣眼眶里点点湿润，他努力瞪大了眼睛，一直试图想要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嘴角痉挛的直抽搐。

程端五看着程洛鸣情绪激动了起来，赶紧握住程洛鸣的手，安抚他：&ldo;别动，别动。&rdo;

程洛鸣大力的吸了口气，躺会原处，疲惫的眨了眨眼，最后又睁开，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ldo;哥，我不该惹你生气，是我不好。但是你千万别因为气我就把我丢了，也别老说傻话。你不是我的负担，我特别特别需要你，真的。&rdo;

程洛鸣有些动容，他虽然咳咳的说不出话，却还是颤着眨了眨眼。

&ldo;死都不怕，怎么还怕活着？&rdo;程端五用力的握着程洛鸣，想要给他更多的力量，&ldo;你以前跟我这么说过，你还记不记得？你一定要挺住了，把病治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好好生活，离开这里，好不好？&rdo;

程洛鸣眼眶里眼泪已经积的满满的，他轻轻一眨眼，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程端五知道他身上痛苦，但她除了让他坚持，已经说不出任何能安抚他的话。她心里酸极了，却不敢真的哭出来，这时候程洛鸣还需要她做强大的后盾。

&ldo;哥，你千万别丢下我，千万别丢下我。&rdo;程端五几乎在哀求，程洛鸣现在的状况她十分清楚，她连续几天都睡不着，就算勉强睡下了，也是从噩梦中惊醒。

六年多以前，程天达就是这样突然离开她的。他说他出去&ldo;办事&rdo;，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那天半夜程洛鸣把睡梦中的她摇醒，带着她连夜逃到城郊一个小村庄。

第二天，她在村民家里的黑白电视机里，看到了有关程天达的新闻报道。被警察伏击的程天达倒在血泊中，最血腥的画面被打上了马赛克，可是她还是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她的爸爸。

她不想哭，可还是忍不住。活着那么风光的程天达，死却是那么狼狈。连个给他盖件衣服的人都没有。

再后来，程家的叔伯摆平了一切，程端五和程洛鸣没有受到牵累，被叫去认尸。

程洛鸣全程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的握着程端五的手，而不堪忍受的程端五放声痛哭。那一刻的伤恸程端五即使过去多年，依旧清楚的记得。失去至亲那种剥皮割肉的感觉，程端五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再也不想。

&ldo;爸爸离开我，你不能再离开我了，留我在这个世界，你放心么？&rdo;程端五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噎了。她实在太害怕了，怕得不能自已。老天，她已经不能再失去更多了，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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