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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3页）

白龙问师傅：“如来佛祖亦幻亦实，真可妄信？”

唐三藏答：“非唯佛祖，你我皆如此，亦生亦死，觉者先达，那如来可修得大乘，你我为何不可？

白龙又问：“何谓大乘？何谓小乘？”

唐三藏答：“大乘重于般若，小乘重于正见，大乘可随于般若而行，可得解脱，小乘能依正见而行，也可得解脱。”

“那何谓解脱？”

“六根清，静无我。”

“这般果真是好的么？”

“呵呵，人若心空，不知喜悲，静若止水，如何称得极乐啊？”

“师傅怎可自相驳论？”

“所以为师只可修修小乘罢了。”

白龙看着师傅，端坐面前，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唐三藏闭着双目，轻声道：“小白龙，问吧。”

白龙一惊：“师傅果真修得，怎知弟子有事要问？”

唐三藏轻轻一笑，道：“你果真想知道为师如何知晓？”

白龙点头。

唐三藏道：“我猜的。”说罢哈哈大笑，也懈了姿势，站起身来说，“你远来西天找我，不是来与我论法的吧？”

白龙看着师傅，有些不知所措，半晌问道：“师傅，你可听得天界谣传？”

唐三藏笑道：“可是皂衣仙子怀我身孕之事么？”

白龙点头。

“呵呵，若是真的才好，可惜啊。”唐三藏在坛前大笑踱步。

“师傅，您……”

“来来，”唐三藏叫白龙于近前，说：“为师悟得极乐，这极乐果真存在，却不在这西天啊。”

白龙拙嘴随口问：“那极乐又在何处？”

“其实这极乐，就在你我心中。”

“师傅，”白龙上前一步问：“这皂衣仙子之事，摆明是玉皇大帝冤枉你，你不恼么？”

“恼啊！”唐三藏喝了一声，拍了拍手，“修得正果这两千多年来，我所悟有驳于如来佛祖，如来佛祖恐我争他教化众生，度人极乐，想让玉帝在天界造谣出来，扰我心智罢了。”

白龙惊了又惊：“师傅原来全都知道？”

唐三藏依然是笑，拍拍白龙的肩膀，说：“玉皇大帝虽尊为天神之主，却终日玩乐，我何必于他斗气，再说他只是冤枉我，又没有来恼我，我又何必自恼呢？”

白龙点头赞许，却气不过，说：“这玉皇大帝尊为天神之主，只为自己是快而快，是乐而乐，却守着老死的天界条规，又分得了三教九流，可爱不可爱，可恨不可恨，这神仙做得有什么自在？”

唐三藏笑着眼看白龙，说：“可爱那素衣仙子却不可爱，可恨那玉皇大帝却不可恨，是么？”

白龙单膝跪地，抱拳说：“既然师傅知道，那请师傅点明，我和素衣仙子情投意合，该是犯了天条，这可是大错？”

唐三藏扶我起身，笑说：“何错之有？听为师讲来，极之为诸天，诸天下为三界，一界是欲界，可得四王、忉利、夜摩、兜率、化乐、他化乐在；二界为色界，可得：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这初禅又得梵众、梵辅、大梵。二禅得：少光、无量光、光音。三禅得：少净、无量净、遍净。四禅得：福生、福爱、广果、无想、无烦、无热、善现、善见、色竟竟。这无烦、无热、善现、善见、色竟竟即是五净居天；三界为无色界，可得：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唐三藏说完，吁一口气，又道：“这你自己悟来，你与素衣仙子，何错之有？”

白龙问：“即无错，何以犯得天条？”

唐三藏说：“白龙我知你心思，天条天规，是给天界诸神遵守，若非神非仙，或不混迹于天界，何来忌讳？

白龙眼睛一亮：“师傅，弟子确有避开天界之意，但若这天界诸神为避天条纷纷不踏仙界，玉皇大帝又岂会善罢甘休啊？”

唐三藏看了白龙一眼，稍做沉思，抬头说：“这天条神定，亦可神改嘛。”

白龙问：“如何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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