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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 第十二章 善恶的彼岸16（第2页）

物资多到需要用到装甲车来拉…你们两个确定不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我去，在车里吃不会更香一点？”亚十礼嗔怪道。

“你没考虑到这里还有三个小精灵吗？”才华指了指那边肌肉紧绷的三头狼，把罐头扔进了火堆里淡然地说，“这玩意能闻得出血腥味，是不是亚十礼你人杀多了血腥味洗不掉了？”

“今天有个落单的本地部落的混账无论如何都要我把车子借给他开回去，没办法我只能把他杀了。”亚十礼伸手就向才华要烟，才华白了她一眼后递给了她一根后她才继续说道，“那时候你在车上睡午觉吧？”

“你不说我还忘了问地上那一滩血是什么东西呢，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停车的时候碾碎了一只迷茫者的血呢，但地上却连骨头都没有。”才华微微点头，仿佛觉得这才合理。

另外三个人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疯子般的谈话，她们的语气中充满了草率和轻蔑，就好像是一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虫子——安娜也看出来了她们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习，但至少她们是站在安娜这边的。再看她们这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能惹到她们俩头上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们两个为什么杀了人还能像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啊？”温彻斯特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

“是她，不是我，我在车上睡觉。”才华生怕温彻斯特听不懂她说的话似的连忙指向了正在点烟的亚十礼。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独自在外的男人在本地被称为拾荒者吗？”温彻斯特看着摇头如波浪的姊妹说道，“他们每次出来都带着一家人甚至全村人的希望啊！你居然就这么杀了！？”

“啊，他拿刀子出来打劫我，我要被吓死了，应激反应把他给弄死了。”亚十礼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她忽然又像是遇到了什么惊骇之物，做出了夸张的动作和语气，“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遇见过打劫了，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但看你这样子完全没有这一回事吧！”温彻斯特猛地站了起来，娜塔莎刚想把她拽住就被她一手甩开，安娜也按着温彻斯特的肩膀——安娜明白温彻斯特现在这么做无异于找死，在场的所有生命对于她们两个恐怕只是玩具罢了。

“他要打劫我最心爱的摩托车，以牙还牙罢了。”亚十礼捏着下巴思考着，“就算他那一村子的人命加起来都没我这辆车子值钱吧？哦！”她忽然如恍然大悟般指着温彻斯特说，“在你的眼里人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我换个说法，就是那一村子的人的价值对于我来说都不如我这辆车。”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亚十礼是在故意火上浇油，连在旁边的才华都看不下去了，便轻轻踢了一脚亚十礼的屁股：“把罐头从火堆里拿出来然后扔雪堆里降温，不然太烫了别人吃不了。”

“遵命！姐姐大人！”亚十礼俏皮地伸出了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火堆旁，温彻斯特死死盯着把袖子挽起的亚十礼徒手把几个铁盒拿了出来规规矩矩地放在了雪堆里，安娜都看蒙了——这扔火堆里的铁盒十多分钟少说有四百度以上……如果是普通人直接长时间接触，别说手能不能保持完好的组织，可能连皮带肉都一起在高温下融化了…

“说起来我闻到了人肉的味道呢，”亚十礼伸出了完好的双手，“我的手也没被煎熟啊。”她哼哼地看着怒目圆睁的温彻斯特，指着一直放在提拉米苏脚边的羊皮袋子，“你们的干粮是不是今天刚宰的人肉啊？”她从雪堆里掏出了热乎乎的土豆牛肉罐头，刚一打开那四溢的香气就让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安娜流出了口水。

“我们……”温彻斯特刚开口说话就被亚十礼一勺子的牛肉和土豆堵住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直冲她的脑仁——从小就生吃人肉的温彻斯特哪尝过这种珍馐？

“别你们我们了，你们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需要肉食，我们需要工具，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人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说对吧？”亚十礼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温彻斯特的头。

在外人看上去亚十礼这么看是相当温柔的了，但温彻斯特却觉得亚十礼随时会硬生生从颈脖处扯断自己的头——但这份在恐惧之下的美意却意外地莫名其妙的让人接受，于是便没有继续发作下去了。

“来嘛，自己尝尝。”亚十礼又舀了一勺子的牛肉，这边的温彻斯特一把躲过勺子和罐头给自己塞进了嘴里，支支吾吾地说：“我自己明白怎么吃饭！用不着你教我！”

“温彻斯特最抵抗不了的就是这种主动讨好她的漂亮女孩。”娜塔莎凑到了安娜的耳边悄悄地说。

“那可别被烫着了。”亚十礼像是慈母一般轻抚着温彻斯特的头发，“都坐下来吃吧，车里还有很多，不够还可以继续添。”

所有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大家都有说有笑地以缓解着压力，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的一家人，只有温彻斯特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吃着罐头，亚十礼也相当不识趣地凑着温彻斯特坐了下来，另一只手还逗着旁边的狼。

“你们是怎么来这的？”安娜咀嚼着牛肉支支吾吾地问道。

“就这么开着车子一路飚过来的。”才华盘坐抱着怀里的牛肉罐头，“这里的具体位置是西西伯利亚平原北面，我们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插了进来就来到这了。由于第一位面的人类表现得稍微那么团结一点，所以我们办的越境手续也迅速多了，盖个章就被放进来了。”

另外两个没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女孩儿听的云里雾里，但安娜听得打起了寒颤——这两个女孩儿比自己知道的东西纯粹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因为关于位面的所有资料都是绝密级别的……连自己都要通过特殊的关系才能看到已经被修改过的相关文献，真相恐怕只会保存在某些人的大脑里。

“我想知道…更多。”安娜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恫吓和强迫——她一直想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这个世界的温度和人口急剧减少，这个世界奇怪的世界观，这个世界的各种各样的怪物——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美好的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娜中校你是爱尔兰将军的女儿，我们说了会不会被抓起来然后人间蒸发啊？”亚十礼抱着提拉米苏的头咯咯咯地笑着。

“我向你们保证，不会。”安娜甚至没想过为什么她俩会知道她的背景身份，她只想知道真相。

“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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