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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经那丫鬟一番结结巴巴的话,她们才知道,原来三天前,温夫人的儿子杨远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且摔得还很重,当时就昏迷不醒了。后来一通忙乱之下,请了当地的大夫过去看了,结果谁都料不到这一摔,竟就伤到腰椎骨,别说以后能不能走路了,就是能不能保得住命都难说……知道这个后,身边的人都慌了神,一时间全没了主意。而且当时给杨远公子挑选马儿的师父,恰好就是王妃前段时间刚刚换过去的人,而之前那位马术师父,则是温夫人的表兄。故而这事,很容易就能引发别人多想,自然也怨不得温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冲到王妃这边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原来是这般,实在是不幸,远儿那孩子才十一岁呢。”王妃听完后,面上已含悲,她满是不忍的叹了一声,然后才又问道,“现在远公子送回来了吗?可派人去请大夫了?”
“已经在路上了,大约下午就能到府,刚刚过来的时候,温夫人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那丫鬟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服侍温夫人,她也就这么一个哥儿,如今却出了这等事,心里难过是肯定的。”定南王妃一叹,说着就摆了摆手,那丫鬟松了口气,小心行了一礼,就轻轻退了出去。
“今儿过来本是想同姑娘好好聊聊的,哪知却出了这等不幸的事,我得过去跟王爷说说。”王妃叹了一声,就转过脸朝唐芦儿道了一句,唐芦儿赶忙摆手:“王妃不必管我,府里这事……我听了也挺难过的,只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定南王妃点了点头,然后又朝柳夫人道了一句:“如此,你就多陪陪唐姑娘吧。”
“是,也请王妃保重。”柳夫人起身,“若有需要用到妾身的地方,王妃尽管吩咐。”
定南王妃点了点头,只是将走出门口前,她忽然又转回身,打量了柳夫人一眼,道:“我记得柳夫人有位家兄,曾在马场那当差,不知现在可还在?”
柳夫人点了点头:“是,不过哥哥两年前就已回老家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你们兄妹俩偶尔还能聚聚。”定南王妃丢下这句话后,才抬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总算是重归于平静,唐芦儿长长的吐了口气,软在椅子上道:“紧张死我了。”
“你紧张个什么。”柳夫人也重新坐下,然后笑着瞟了唐芦儿一眼。
唐芦儿只觉得眼前这女人那面上的笑,看着让人心里直发颤,她便打哈哈地道:“那还不是刚刚瞧着温夫人那样,怕会在这打起来吗。”
“打起来才好呢。”柳夫人捧起茶盏,面上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
唐芦儿只觉得心里又是一颤,好久,才转开话题问道:“对了,夫人刚刚过来,是要与我说什么来着?”
“嗯,你告诉田少当家,王爷最信任的人是王妃,所以王妃那里,很可能有他要找的东西。密室什么的,王爷从来不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那不过都是掩人耳目的地方罢了,至于进去搜查的机会,马上就有了。”柳夫人说完,就放下茶盏,然后又想起什么,又跟着道了一句,“前段时间就有人曾潜入府里要偷那盆血藤花,结果却是找错了地方,那人定是以为那花必是放在王爷的寝殿里,呵,真是可惜了。”
唐芦儿心头一震,悄悄握紧手心,似好奇地问道:“那么那花是在……”
柳夫人瞟了她一眼:“自然是在王妃那。”
第六十七章白泽查明身世回来了
那日的事情后,唐芦儿曾找过一次机会去王妃那绕了一圈,最后总算是在花房内看到那盆血藤花。只是不知为何,当她看到那等奇花,且又是被人觊觎过的奇花,竟就这般大刺刺地摆在花房里,唐芦儿心里很是不解。难不成王妃就不怕人家再次光顾吗?还是这里头已经藏了什么后招,这般摆着,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王府后院明面上的侍卫不是很多,而且蹲守的点离女眷们住的地方也有些远,但是听柳夫人暗中透露,王妃那院里,有好几个嬷嬷,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主。而且那院里,看着没什么出奇,但实际上可不是简单的地方,特别是那花房,里面可是暗藏玄机。
知道这些后,唐芦儿只好压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静等定南王寿宴那天。她心里有很强烈的直觉,定南王寿宴那日,这王府定会出大事,而唐老太也必将会现身。
不过在那之前,这王府里也出了件糟心事。
说来也令人叹息,即是温夫人的儿子,定南王的三公子杨远在马场那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及腰脊,导致下半身瘫痪,更有生命之危。为这事,温夫人几乎闹翻了天,不仅在王爷面前哭得伤心欲绝,还数次冲到王妃那里大闹。
不过王妃向来是好性子,对这事,她明白到温夫人儿子受伤的痛,故不但没有丝毫怪罪温夫人的以下犯上,反还次次都耐心安慰她。而温夫人虽心里断定儿子之伤必是王妃所为,但因暂时抓不到有力的证据,加上王爷的态度不明,且她娘家那边又隐隐有将倾的趋势,故她只好把心里的悲痛和愤怒都压着,只是每次看到频临死亡边缘的儿子时,她离爆发也就差一线了。
更值得提的是,当看到温夫人这么伤心悲痛后,柳夫人难免对其生出同病相怜之心,因此时不时过去温夫人那看望开导。于是,两人之间倒因此生出几分情义来,王妃那边,对这边等情况亦是一清二楚,故她几次都在私下里赞柳夫人心胸豁达,不计前嫌等。而这话一出,没多久就传到温夫人那,可温夫人对此却没太大反应,她的整颗心,已经被儿子占据,再加上娘家那边时不时传来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她的精神已频临崩溃边缘。
但,越是如此,她表面上看着却越是平静,开头几日大闹后,就安心守在屋里照顾儿子。似乎因为她太过安分了,王妃心里反生出几分不安来,只是思来想去,也觉得那温夫人翻不出什么风浪。倒是柳夫人那边让她心里感觉极不舒服,这一次,她是被那女人给算计了,且手法干净得让她也抓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柳夫人一个人绝对办不到这一点,必是有人帮了忙,会是谁呢?那女人背后还有谁?定南王妃沉思良久,却依旧没什么头绪,便打算去王爷那看看,探探王爷的意思。而且王爷的寿宴日眼见就快到了,府里正忙着准备这事,但客人的名单里,还有几位没有最后定下,也需要过去问一声。
其实,当王府出了这等不幸之事后,态度最冷漠的,就是定南王本人了。
虽说那躺在床上的是他的亲儿子,但他也就在人被送回来的那两日过去看了几眼,宽慰了温夫人几句,再随口处置了跟在三公子身边的那些人,然后此事在他心里,似乎就过去了。
这样冷漠的态度,当时就连定南王妃也有些诧异,到底三公子也曾是王爷的心头肉,平日里没少疼着,怎么如今……不过她心里这点疑问,在知道王爷这些天都在忙着研究什么后,就完全明白了。
翔天图,那百年前曾经给一个人带来一场无限荣耀,而今早已成为传说的东西。
亦是定南王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东西,如今竟到了手,眼下别说是亲儿子受了伤,就是死了,怕是也阻止不了他心里的狂热。
前段时间,王府新增了许多侍卫,对外的解释是为血藤花,然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为之前到手的那一半翔天图,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要降临的天家之危。
“王爷,您信那个人吗?”定南王妃站在定南王旁,看着搁在桌上的完整的翔天图,压住心头的激动,迟疑地问了一句。
“东西已被本王拿到手,人也在本王这,他逃不了,眼下先拖他一阵,待本王将这个研究透后……”定南王说着就冷笑一声,隐了下面的话。
定南王妃手放在桌沿上轻轻摸着,许久,又问道:“关于那位姑娘,王爷可是有什么打算?”
“白泽再过几日就回来。”定南王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眼睛已重新落到那图上。
“三天后就是王爷的寿宴了,每年王爷的寿辰之日,宫里都会派人送来寿礼。算算时间,宫里派出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只是今年似乎有些不同。”定南王妃说着就看了定南王一眼,轻声道,“听说宫里派出的人,并非直接往香洲这边过来,而是先去了柳州。然后才从柳州往香洲这行来,而且,这一次似乎连安远王也跟着一起同行。”
“安远王。”定南王从图上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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