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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你还醒着吗？&rdo;弥赛亚悄声低语。

亡魂慢慢转动眼珠，瞳孔里渐渐出现神采。

&ldo;我‐‐在‐‐&ldo;

&ldo;白龙，你之前看见白龙了吗？&rdo;

&ldo;看见过。&rdo;伙计的亡魂脸上浮现生动的恐惧，&ldo;是它杀死了我！&rdo;几张破碎的画面顺着波动的情绪涌进他的脑海。

&ldo;它从哪里来？&rdo;

&ldo;嘘&rdo;半身人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拉着矮人悄悄走到一边。

&ldo;那是在做什么？&rdo;都灵压低声音，望向弥赛亚的方向。

银发的异乡人半跪在冰冷地雪地上，手指触摸着尸身的额头，柔顺的长发垂下来，沾满雪花。

&ldo;好像是在施法？&rdo;山姆瞪大眼睛，努力看清弥赛亚的动作，融化的雪水流进眼眶，半身人很快就眼泪汪汪，什么都看不清。

&ldo;我甚至都没看见他念咒语！&rdo;都灵不可思议道，他们族中偶尔会出现相当罕见的法师，他年轻的时候甚至还向他们中的一个学习过附魔技巧。

不用材料，不用咒语，甚至没有施法姿势，这大大颠覆了矮人的常识。

&ldo;我听说在世上，有一些特别强大的法师可以省掉这些。&rdo;半身人和矮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夹杂着艳羡和渴望的眼神，彼此放下心来。

同伴越强大，他们的生命安全才越有保障。

和亡魂的连线一点点粉碎，伙计重新恢复了麻木，单薄的灵魂看起来更加透明。

弥赛亚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位面空间变本加厉地躁动起来，蠕动着压缩空间。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为了呼应他的感觉，投影的手臂上冒出一片紫红的血点。

他睁开眼睛，抽回手，远在冥界的投影哗地一声，被空间挤成无数微小粉尘。

冥界对他的排斥超乎预料的强，想来上层界也是如此。即便如此，他还是拿到了他想要的情报。游离在空气里的微弱龙息此刻聚集在一起，成为指向龙巢的路牌。

那是条刚刚达到壮年水平的白龙，正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肚皮上的龙鳞因镶满各种财宝而坚实异常，而肩背处则有一条鲜明地分界线，仿佛是被什么打伤后重新长回来。

&ldo;我找到龙巢了。&rdo;弥赛亚冲正在掩埋尸体的矮人和半身人说。

&ldo;再等等。&rdo;山姆捡起一团雪在手掌间搓了搓，勤快地把冬狼拖到雪橇上。虽然带了干粮，但对于送上门的食物，他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

等到收拾干净冬狼，弥赛亚坐在雪橇高处，指了指方向，都灵推开护目镜，用手搭起凉棚向远处张望。

&ldo;没有问题，这条路没什么危险。&rdo;

半身人一声不吭地跳上雪橇，抓紧栏杆，免得被甩出去。

原地翻倒的马车，倒毙的马匹和伙计都被清理一空，掩埋在深雪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iddot;终于&iddot;放假&iddo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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