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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最重要的是,咱们可以边吃边聊,顺便谈谈这以身相许的问题。”
于是,你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和我谈让纪家少年嫁过来的事儿么?
她只想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同情这个疯子!他这样的,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好吗?
临晚镜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临老爹坐在楼顶一起喝着小酒来了,当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自己已经率先端起酒喝了一口。
唔,这是陈年的女儿红么,味道真不错。甘醇,回味悠长,绵软。
“这坛女儿红,是你娘亲怀上你哥哥的时候我亲自埋在揽月楼那颗石榴树下的。原本以为,你哥哥会是个漂亮的女娃娃,有你娘亲的漂亮,和你老爹我的霸气。却不想,他是个男孩子。为此,老子嫌弃了好久。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临老爹自己一边说话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也不管临晚镜有没有在喝,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后来老子想通了,那女儿红就等他娶媳妇的时候挖出来喝吧,也图个喜庆。你不知道,老子给他挑的媳妇儿,绝对是整个夙郁王朝最漂亮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美啊,性子那叫一个好啊。从小又听话又懂事,还特别孝顺。可是,到头来呢?他还没取亲,怎么就命丧黄泉了!他对得起老子这么辛辛苦苦给他求来的媳妇儿吗?”
临老爹一拍桌子,又灌了一口酒:“关键是,人家姑娘为了他,要终身不嫁。那可是好友临终前手把手交到老子手里的遗孤啊,我怎么对得起他?”
临老爹一直在那说,临晚镜也一边听着,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他说的信息量有点大,若不是她聪明,肯定领会不过来。
不过,总的来说,临鼎天今晚很高兴,女儿回来了。女儿如今才是他现在唯一的支柱,临晚镜得瑟地想。
最后他还提到了纪家少年,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能以身相许。就算真的以身相许了,也要让人家嫁过来。
您以为,您侯府长得比人家将军府帅么,凭什么人家一个堂堂将军府嫡子要嫁到你侯府当倒插门女婿?
当然,这话她没法和临老爹说,因为,他已然醉成狗了。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于是,当临晚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时,她还感觉自己萌萌哒。
“醒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足以让临晚镜猜出这个人是谁。
“景王?”从床上非常不雅地爬起来,临晚镜看清了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她…不会是把人家景王给睡了吧?
夙郁流景就一双眼望着她,也不说话,直把临晚镜看得脸热。
她昨晚难道喝醉了闯进景王府,偷偷摸摸爬上景王的床,然后睡了人家?
“不记得你自己做过什么了?”
“我…做什么了?”难道,我真的那么丧心病狂吗?不至于吧!
——
昨晚她究竟是怎么做的呢?请容许咱们把镜头倒回去。
临晚镜瞧着临老爹醉趴下了,就自顾自地把剩下的女儿红都干掉了。
她喝完之后,人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做贼似的跑到了景王府。并且,还本能地避开了景王府的所有耳目,很准确地闯进了景王的房间。
其实,也是运气不好吧,她明明想找的人是解连环。
那个时候,景王已然睡下。
被一个蹑手蹑脚的猥琐身影惊醒,景王手中的软剑,已然抵在了某女的眉心。当看清是临晚镜时,他才没有一剑刺出去。
然后,某女一把拂开人家手中的剑,自己也一个踉跄扑在了夙郁流景的床上,正好把人家压在身下。
她不知道,当时破浪提着剑冲进来看到这一幕时,差点吓尿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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