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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10男朋友？咔！

&ldo;温暖的阳光撒在赛场上，男子甲组跳高比赛正在进行……运动健儿们，你们用那矫健的身躯冲刺着一个又一个高度，跨出的脚踩在云层，飞跃的心儿在沸腾。加油吧运动健儿们，超越自己、创造奇迹，成功永远属于你们……&rdo;激昂高亢的声音从大喇叭里传出。成功属于谁？一一坐在赛场边的台阶上叹气，反正不属于她！昨天的比赛结束后，回到班里被同学笑死了，宋志刚还学她的样子走路，僵尸一样蹦来蹦去。没劲&ldo;还不走啊，等会你要跳远。&rdo;不累吗，都陪她坐了半小时了。&ldo;不急，还有一个小时。&rdo;谨言温和地笑笑。&ldo;哎哎……你看。&rdo;贺檬冲一一挤眼睛，压低声音示意她朝赛场那头看，&ldo;二班的于航跟我们班何娜丽，你知道他们吗？&rdo;&ldo;什么呀。&rdo;&ldo;哎呀你真笨。&rdo;贺檬瞄一眼谨言，见他眼睛盯着跳高的选手没注意她俩，遮遮掩掩地将两只大拇指碰了碰，&ldo;他们在这个呀。&rdo;&ldo;哦谈恋爱嘛。&rdo;一一满不在乎地扯大嗓门。声音很大，谨言把视线移过来，贺檬立即脸红了：&ldo;小声点。&rdo;&ldo;那你又说。&rdo;情情爱爱的真烦人，还是看比赛吧。&ldo;哎檬檬，那个跳高的是谁？姿势太帅了！嘉宇跟他一比，简直就不能算个人。那谁啊，谁啊？&rdo;贺檬伸长脖子看了半天。&ldo;好像是二年级的……嗯，徐俊峰，体育特长生。&rdo;

&ldo;就是他？&rdo;早就听说徐俊峰的大名，一直没机会一睹真颜呢。接下来一跳是一米四五，嘉宇碰掉杆子没跳过去，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呼直喘气。徐俊峰轻轻松松跃过，博得周围一阵掌声。&ldo;太厉害太帅了！檬檬你看他，蹭！就上去了！&rdo;一一跟着猛鼓掌，瘸着一条腿蹦来蹦去。突然突发其想，&ldo;檬檬，你说我跟他交朋友怎么样？嗯，就做男朋友。&rdo;&ldo;你说什么？&rdo;&ldo;做男朋友……&rdo;话说到一半才发现不是贺檬在问，而是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这位，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她。&ldo;我们女孩子说话，你偷听什么？&rdo;她不满地撇嘴。谨言眯了眯眼，慢条斯理地开口：&ldo;你是女的吗？&rdo;&ldo;我怎么不是女的！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rdo;一一扯着贺檬吐苦水，&ldo;檬檬我告诉你，别看他表面上斯斯文文，肚子里坏水多着呢，小时候经常翻我白眼，骂我，还不让别人知道，你可别让他骗了，我就被他害过几回，他向我妈打小报告……&rdo;&ldo;不会的，你怎么这么说。&rdo;&ldo;看吧看吧，他就是两面派，你不要不相信！&rdo;她痛心疾首。唉！谨言头痛地摇摇头，起身去另一个赛场准备跳远比赛，还听见背后传来嘀咕声：&ldo;你看他，心虚了，走了……&rdo;十三四岁的孩子虽然年龄不大，但大多都明白情啊爱的是怎么回事，放学后常常可以看到成双成对的学生一起回家，胆大的还手牵着手，虽然学校严令禁止早恋，但学生们总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一想，她要不要赶赶时髦呢？语文自习课，贺檬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脑袋都快栽进抽屉里了。一一跟她的同桌换了位子，冷不丁&ldo;嗨&rdo;一声，吓得她差点惊呼出来。&ldo;看什么那么入迷？给我看看。&rdo;&ldo;吓死我了。&rdo;贺檬拍拍胸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ldo;琼瑶的。&rdo;&ldo;海鸥飞处彩云飞。&rdo;一一小声念，&ldo;没意思，哭哭啼啼的。&rdo;&ldo;你想看什么？&rdo;&ldo;要看就看这个。&rdo;拆掉书上写着&ldo;化学&rdo;两个大字的年历书皮，露出画着两个打架的人的暗红色封面。&ldo;she雕英雄传。没看过吧，金庸的，我最喜欢欧阳锋跟洪七公。&rdo;&ldo;我看过电视……你不喜欢郭靖？还有杨康，长得很帅。&rdo;&ldo;帅有屁用，武功又不好。哎，&rdo;一一贼兮兮地笑，&ldo;檬檬，你有没有喜欢的人？&rdo;

&ldo;嗯……不告诉你。&rdo;贺檬把头低得快挨到桌面上了，一一只看见她烧红的两只耳朵。

&ldo;上官谨言？&rdo;两面派可以称得上万人迷，全校女生都迷他。&ldo;别瞎说。&rdo;贺檬瞪眼，见她刨根问底的模样，赶紧转移话题，&ldo;上次你不是说要找徐俊峰做男朋友吗，你知道男朋友什么意思？&rdo;&ldo;怎么不知道！&rdo;太小看她了吧。&ldo;你等着，我就找他去。&rdo;第四节课下课铃响起，谨言端着饭盒跟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初三学业紧，有时候他懒得骑自行车回家，就在学校就餐。后面几个男生说着校园趣事，哈哈大笑。有个人敲敲饭盆：&ldo;哎，听说没有，初一那只泼猴找男朋友了，真有意思，你说徐俊峰怎么跟她……&rdo;谨言忽地站起身。&ldo;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rdo;&ldo;才吃了一半……&rdo;&ldo;不吃了。&rdo;丢下同学的呼喊，急匆匆往教学楼赶。初一三班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在闲聊，他都不认识，正想开口询问，看到走廊上贺檬拎着饭盒走过来。&ldo;贺檬，看到丁一一了吗？我找她有点事。&rdo;&ldo;哼，见色忘友的家伙。&rdo;她嘟着嘴，&ldo;一下课就去找徐俊峰了，饭都不吃。&rdo;

&ldo;知道她在哪吗？&rdo;&ldo;不知道。&rdo;谨言转身就走。&ldo;哎哎，你找她什么事啊？别走啊……哦！&rdo;贺檬突然捂住嘴。学校东面有个小花园，位置偏僻又安静，是情窦初开的学生们互表衷情的最佳场所之一。吃完午饭，一一和徐俊峰溜过来聊天。&ldo;……你说我送什么东西好？&rdo;&ldo;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rdo;&ldo;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哎，如果是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rdo;&ldo;武功秘笈。&rdo;她嘿哈两声摆出降龙十八掌的姿势。&ldo;你是不是女的呀！&rdo;一记爆栗敲上她额头。&ldo;怎么不是……要不这样吧，女孩子都喜欢花，你买花给她，她一定喜欢。&rdo;

&ldo;玫瑰啊，要送多少朵？&rdo;&ldo;九百九十九。不是有首歌叫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吗。&rdo;&ldo;啊？&rdo;徐俊峰张大嘴，&ldo;要那么多？&rdo;&ldo;也是，挺贵的。&rdo;一一跟着皱眉，想了想眼睛一亮，&ldo;对了！月季花跟玫瑰差不多，要不你弄点月季吧，谨言家花园就有，开了好大一片，我帮你去偷……摘点过来？&rdo;&ldo;丁一一我真服了你……&rdo;&ldo;你们在干吗？&rdo;&ldo;吓！&rdo;她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一弹，扭头看到谨言拨开杂糙走过来。&ldo;怎么是你啊，走路不出声，吓死我了！&rdo;&ldo;躲在这儿干吗，都快上课了。&rdo;&ldo;要你管。&rdo;翻个白眼过去。&ldo;下午老师要给你们讲会考的事。&rdo;谨言不理她，对着徐俊峰说。&ldo;啊！差点忘了。&rdo;果然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ldo;不行我得走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了……&rdo;跑了几步又回头朝一一挤眉弄眼，&ldo;那个、那个。&rdo;&ldo;知道，走吧。&rdo;她挥手让他先走。&ldo;你们聊些什么？&rdo;等徐俊峰走远了，谨言绷着脸问。&ldo;不告诉你。&rdo;&ldo;我都听到了，你要去我家偷花。&rdo;&ldo;谁说是偷，那是摘！&rdo;一一梗着脖子嚷，&ldo;再说我还没去呢。就算摘几朵又怎么样，你们家那么大花园种那么多花没人看，真浪费。&rdo;谨言没好气地瞪她一眼。&ldo;他想送谁礼物？&rdo;&ldo;你都听到了？&rdo;唉，真失败，什么都让他听见了。翻了翻眼睛接着说，&ldo;那你不能到处乱讲。我告诉你，他看上他们四班的同学了，想送她生日礼物，我告诉他应该送花，女孩子不都喜欢花吗，可是玫瑰花太贵了，所以……&rdo;他耐心听她唧唧呱呱说完。&ldo;徐俊峰不是你的男朋友吗？&rdo;&ldo;是啊！&rdo;&ldo;那你……&rdo;&ldo;哎呀不跟你说了，为朋友两肋插刀你懂吗？你书呆子什么都不懂。&rdo;鄙夷地白他一眼，&ldo;反正今天你看见的听见的都不能跟人乱说，知道吗？&rdo;&ldo;……&rdo;&ldo;我跟徐俊峰的事，不许跟我妈告状！&rdo;&ldo;……&rdo;&ldo;走了，懒得理你。&rdo;谨言抹了抹额头的虚汗，长吁一口气。果然是男朋友。男，朋友。

11两片银杏叶

星期天早上一一还在做梦吃冰激凌，丁妈的大嗓门就在耳边炸开，说谨言来电话了。打着呵欠跑去接，对方说下个星期二过生日，请她那天去玩。&ldo;谨言过生日啊。&rdo;&ldo;才九点半，让不让人睡啊……&rdo;她眼神呆滞地嘟囔，听见妈妈问话才甩出两个字，&ldo;不去。&rdo;两人有仇呢，干嘛请她。&ldo;你这孩子，人家好心好意请你过生日，你还搬翘！给，&rdo;丁妈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ldo;自己上街给他买个礼物送去，我等会还得去厂里加班。&rdo;一一盯着钞票流口水：&ldo;五十啊妈你从来没给过我这么多零花钱。&rdo;

&ldo;你别自己花光了，那是给谨言买礼物的！&rdo;丁妈强调。边往门外走边唠叨，&ldo;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见了谨言跟仇人似的，从小就这样，他又没得罪过你……&rdo;还没得罪过她！一一气呼呼地跑进卧室换衣服，穿上小内衣，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自从长胸部后，妈妈特意上街给她买了少女文胸，这破布穿在身上真难受，一圈松紧带勒在半腰，总觉得衣服好像没抻平，穿了好几个月了还没适应过来。客厅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听声音就知道是嘉宇。果然一秒后卧室门被踢开。&ldo;刚刚谨……&rdo;话尾硬生生掐住。&ldo;干嘛？&rdo;嘉宇急忙背过身去。&ldo;穿衣服穿衣服！&rdo;她愣了两秒才发觉自己上身只穿着半截小内衣，慢吞吞地拿过t恤往身上套。&ldo;你自己门都没敲！还说我……哼，了不起，我还见过你光屁股呢。&rdo;&ldo;你是不是女的！&rdo;&ldo;我还真想让我妈把我生成男的。什么事？&rdo;&ldo;谨言说下周二过生日，请我去玩。他请你了吗？&rdo;&ldo;请了，刚打的电话，我妈还给了我五十块钱买礼物。五十啊……哎，我都穿好了你还背对着我干什么！&rdo;绕过去站到他面前，惊奇地发现有人脸红了。&ldo;很热吗，你发烧啊？&rdo;抬起手贴上他额头试探温度。&ldo;你才发烧。&rdo;嘉宇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ldo;五十啊，全给两面派买礼物？&rdo;一一继续为金钱的流逝不忍，&ldo;他就说请我去他家玩，没说要送礼物，我不送了。&rdo;&ldo;卡片总得要一张吧！哪有你这么小气的。走，上街去。&rdo;锁好门，一一追上几步揪住他的衣角，又摸摸他的额头。&ldo;你真发烧了？不上街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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