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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第1页）

林鹄悲伤的情绪逐渐平复，他抹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

“约翰爷爷，我……”因为哭泣，林鹄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老约翰推开林鹄，让他重新坐在自己面前。林鹄发现，老约翰的眼圈有些发红。

“我之前住在星落帝国的甲铭镇，有一个儿子，他很出色，继承了我的武魂，先天魂力高达八级。我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每天，我都会陪伴他一起修炼，传授他关于墨磷蝰蛇武魂的技巧和心得。”

“他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立下了成为封号斗罗的宏伟目标。他性子倔，修炼刻苦，我对他更是要什么，就给什么，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他的天赋和勤奋让他在武魂修炼上进步飞快，十五岁时便突破了三十级。”老约翰回忆着往事，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

“那后来呢？”

林鹄紧紧地盯着老约翰，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老约翰虽然表面上笑着，但是他的笑容里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林鹄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他渴望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突破了三十级后，我带他去获取魂环，他的第三魂环是猎杀噬魂魔蛛得来，在获得了魂环的同时，他的武魂也继承了一些噬魂魔蛛的特性，可以通过吸取灵魂快速提高修为，我告诫他千万不要动靠这邪路提升魂力的念头，他也再三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做。”

“回去以后，他依旧是每天勤修苦练，只是和以前比起来冷漠了许多，渐渐的我也放下了这件事，又过了一年，他想要搬出家去自立门户，我只当他长大了，便同意了这件事。”

“后来，小镇中陆续出现女孩被杀害的事件，而且死状奇异，各个身如枯槁，却面露微笑，仿佛被吸走了灵魂一样，脖子上还有四个洞。”

“这情景毫无疑问是邪魂师为了修炼害人，我开始配合武魂殿的巡逻队搜寻凶手，蹲守在小镇的各个角落。”

“后来我看到了他。”老约翰的语气充满悲伤，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紧紧地抱着她，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他的牙齿深深地嵌在她的脖子上，残忍地撕咬着，鲜血从他的嘴唇和下巴上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整个脸庞，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这残忍的画面，我控制不住地颤抖，我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走这种邪路。”

“为什么？明明有更轻松提高魂力的方法，为什么还要去苦练，我可是魂师，是这片大陆上最高贵的职业，只是牺牲区区几个贱民而已。”

“她们应该为能助力我修炼而感到荣幸，是我让她们不值一提的人生有了价值。再说了，我带给了她们快乐，她们都是在快乐中死去的，没有一点痛苦，她们更应该感激我才对。”

“看着他疯狂的模样，犹如一条冷血的毒蛇缓缓爬过心头，让我感到无比绝望，我明白他已经彻底堕落为邪魂师了，我可以接受儿子一辈子一事无成，也不能沦为邪魔，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教导他，让他走上了歧途，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如果我能早点发觉……最终，我亲手杀了他。”

此时的老约翰脸颊涨得通红，一双眼睛里冒出红丝来，目眦欲裂，呼吸粗重，嘴唇紧抿着，周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双手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

“从那以后，我离开了那座小镇，与其说离开，不如说是逃跑，想要忘记那些事，随缘来到了这莱恩城里，做了个图书管理员，再也没动用过武魂，直到因为你。”

“你跟他真的很像，尤其是骨子里的那个劲儿，我以为我都放下了，可有些事情，是真的很难忘记。”老约翰眼底满是温柔。

林鹄终于明白了老约翰对自己这么关心的原因。

“当你成功获取第一魂环后，你的天赋异禀愈发显著，你的修炼更加刻苦，你的斗魂场上变得冷漠无情，那时我真的对你动过杀心，我害怕，害怕又是一个他。”

“那为什么后来又放过我？”林鹄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老约翰的想法。

“我还记得你获取第一魂环后，那些贵族学员再欺负你时，你也只是反击自卫，你在知道自己有超强的天赋后，你对待同宿舍的工读生同学也一如既往，你在……你只是像他，但终究不是他。”

“那约翰爷爷你又为什么要演这出戏？”林鹄对此没想明白。

“爷爷要是不来这一出，你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吗？”老约翰反问道。

林鹄摇头示意。

“修炼修炼，修到最后修的都是心，老夫也是出身平民，很清楚平民过得是什么日子，心病难医啊，这些怨气长久存在你的心里，必定会成为你日后修炼中的阻碍，甚至是心魔。

“就像最强攻击斗罗尘心，若是他失去了面对强敌，敢于亮剑的精神，其实力定会大打折扣。所以老夫给你一个可以把心里话都发泄出来的机会，这样你心里也能好受些。”

“林小子，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那种受虐般的修炼，在背后必定有一个你认为值得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告诉爷爷，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林鹄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老约翰的眼睛，说道：“我想要建立一个新世界，一个平民可以吃饱，可以昂首挺胸生活的世界。”

老约翰听完林鹄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看得出来，这孩子的选择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他看了林鹄一眼，然后微笑着说：“孩子，你的选择爷爷支持你，只是这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一路上势必会有许多艰难险阻，你真的确定要选择这条路吗？”

林鹄感受到了老约翰的支持和理解，他知道，自己的愿望并没有让老约翰失望和反感，反而得到了他的认可。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他的理想，“我还是选这条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

“只要你认为值得，那你就去做。但你要牢记一个残酷的现实，斗罗大陆，弱肉强食，强者为所欲为，强者能够决定弱者的一切，强者可以肆意的从弱者手中抢走任何东西而不用讲任何道理。在你拥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千万不要暴露你的真正意图，你今后可能要继续带着面具，过如履薄冰的生活。”

“好了。”老约翰起身，“老夫也放心了，可以安心离开了。”

“约翰爷爷，你要去哪里？”林鹄现在真的有些舍不得老约翰。

“也该回去看看了，”老约翰脸上有些感慨，“离开这么久了，也该放下了，喏，这个储物魂导器送你了，里面有三个立方米，可以用来装活物，老夫身上也就这玩意值点钱，就当是纪念品吧，爷爷等着你成功的那天。”

看着那老约翰手中那精美的玉戒，值点钱？储物魂导器本就珍贵，更别提这种可以保存活物的魂导器，原著中提到过有类似功能的也就独孤博的如意百宝囊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不能收。

看林鹄不肯收，老约翰抓起林鹄的手强行把戒指放到他的手心，“给老夫拿着，就这么个小玩意你还推辞，像个男人吗，不收？你是不是看不起你约翰爷爷。”

林鹄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戒指，看着老约翰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林鹄握紧戒指，仿佛能感受到老约翰的温暖和鼓励，他明白，这是老约翰对他的期望，他决不会辜负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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