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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4页）

再然后……

凌晓转了转眼珠子，愣愣地看了视线上方的蓝发少年片刻，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般，松开口，模模糊糊地问：&ldo;你为什么把手放我嘴里？&rdo;她的声音嘶哑地厉害。

&ldo;我怕你咬断自己的舌头。&rdo;

凌晓一听这话就囧了，有点无语地回答说：&ldo;我没有羊癫疯。&rdo;

&ldo;……你这话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rdo;

凌晓心想也是，她在他面前都这么抽过两次了，的确是颜面无存。

如此想着的她又问：&ldo;你打算把手放我嘴里多久？&rdo;一边说，她一边用舌头把他的手往外推，却舔了一嘴的血腥味。

林麒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手上被她湿漉漉舌尖扫过的地方一下子就不疼了，却火辣辣烫得厉害，简直好像正被放在炭炉上烤，都快冒烟了。他连忙把手缩回来，猛地背到身后，自己都不敢看一眼，心里却在思考几天不洗手的可操作性问题。

凌晓眼神古怪地看着他：&ldo;只是口水而已，不至于嫌弃成这样吧？&rdo;居然当着她的面把手放到身后去擦，太打击人了吧！那可是美少女的口水！……好吧，口水这玩意不管是谁的，都蛮恶心人的。

林麒：&ldo;……&rdo;他有点想死一死，不过考虑到颜面问题，还是强撑着说道，&ldo;你属狗的？&rdo;

凌晓立马就心虚了，她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口中的血腥味更甚，嘴上却&ldo;熟人不输阵&rdo;：&ldo;谁让你自己找咬！&rdo;

林麒吐血：&ldo;……喂！&rdo;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好人了？！

看到他纠结了，凌晓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直到她的眼角余光扫到站在身侧、目光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凌暮，心情瞬间再次落到了底。

之前被她短暂遗忘的事实，再次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不想承认，却又不能不承认。

&ldo;姐姐……&rdo;凌暮低低地喊了声。

凌晓的心情更为复杂，虽说想起了一切，却依旧有种强烈的割裂感。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过去曾经认识的那些人。

她，还是有点混乱。

凌暮又说了句：&ldo;你很难过吧？&rdo;

凌晓垂下眼眸：&ldo;我不该难过吗？&rdo;

凌佑晨。

这个承载着她最多爱与恨的那个人，死了。

她不该难过吗？

而他的离去，也终于开启了她记忆的全部阀门，过往的一切，她都尽数想了起来。

其中自然也包括，对他的那份无比无比深厚的情感……它曾经被遗忘，也许也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消褪，却依旧残留着浓重的痕迹。

如同一抹血痕，有着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存在感。

凌晓只是下意识地那么回答，却没有想到凌暮会蹲下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ldo;你就那么喜欢他吗？&rdo;

她微有些诧异，然而只是勾了勾嘴角：&ldo;是啊，我喜欢他。&rdo;

‐‐在你们看来绝不遥远、我看来却遥远无比的过去。

‐‐深深地、深深地喜欢过他……不，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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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没有意识到自己喃喃说出的这句话给围观者们的心中带来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也没有空去想，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有一点迷惘‐‐

关于自己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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