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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投小提琴独奏怎么办啊?没有这个干脆就别投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故意出言刁难的人叫梁昊。梁昊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作风习惯十分骄横。班里一部分学生家境普通,明里暗里地被他看不起。但梁昊毕竟家庭富裕,出手阔绰,身边少不了有人献媚,隐隐地在班里形成一个作风恶劣的小团体。
不知道梁昊是哪根筋抽了,总是和姜寒溪格外过不去。姜寒溪长相清秀,起初还有人讨好梁昊走错了路子,直接被梁昊骂得全班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他妈的是哪个品种的傻逼?我会喜欢姜寒溪这种臭婊子?”
姜寒溪平时沉默寡言,人缘不好,经此一事,整个班都知道梁昊和她不对付。此后就更没人愿意为了姜寒溪去触梁昊的霉头,没得惹得一身骚。
林灿总是看到姜寒溪背着小提琴的身影,独来独往,闪动着熟悉的孤独感。
讲台上,姜寒溪一只手压着投票的纸条,一只手拿笔勾画,林灿只看得到她低头的正面。
似曾相识的经历让林灿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共鸣。他忍不住说:“这么想要独奏,怎么不自己去拉?”
教室里的人原本在三三两两地讨论要选择黑板上的哪个方案,骤然听到林灿回击,不禁纷纷看过来,目光里又是惊讶又是期待,带着围观看戏的兴奋。
没有预料到林灿的插手,梁昊有点儿恼,语气不善:“我还以为傅司川身边的小跟班只会学小狗汪汪叫呢,现在看来还会逞英雄嘛。”
又扯出一个十分嫌恶的狞笑:“当婊子的就是有能耐,都能勾到男人为自己出头了。”
听得林灿噌噌冒火,他踢了下桌腿,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才慢慢开口:“别一口一个婊子挂嘴边,难道你是婊子生的?这么了解。”
“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梁昊猛地拍桌而起,朝着林灿怒骂,抡着拳头,一副要冲过来的架势。
“开个班会,这吵吵嚷嚷的,是干嘛呢。”
张成端着保温杯进门,正撞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哀叹:不知道这群小祖宗又要闹出什么事来。瞥到傅司川空荡荡的座位,更为幽怨。他轻咳一声,问姜寒溪:“大家决定的怎么样了?”
“在投票。”姜寒溪平静无波。
梁昊多多少少顾忌着班主任,强忍下来。
“我发现你真是有点爱管闲事吧?不然就是你对姜寒溪……”猴子用笔戳林灿后背,小声说。
“你瞎想什么啊。”林灿转头瞪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懂不懂?我们充满正义感的人就是这样。”
猴子呵呵一笑:“你想也是白想,我看人家也没领情的意思。”
林灿无语:“我本来就不图什么。你选的什么?我选个和你一样的。”
“合唱。”
“你想唱歌?”
“……你没听过我唱歌还是怎么着?就我这水平,肯定选不上合唱啊,所以我投合唱。”
林灿觉得猴子说得有道理,而自己也是五音不全,所以准备和猴子一起投合唱。
“不要投合唱!投舞台剧吧!”前桌的黄依然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拉票。
“拜托拜托,投舞台剧吧,我们这个创意特别好的!”
猴子连忙摆手抗拒:“你们那个剧本奇奇怪怪的,而且舞台剧需要抓苦力,我才不要。”
气得黄依然跺脚:“你爱投不投!”
又眼巴巴地看向林灿:“林灿——”
虽然刚刚打算投合唱,但林灿这个人禁不住求,他仔细一想,就自己这一票也无碍大局,于是点点头:“好啊,我投舞台剧。”
猴子抓狂:“你疯了!你刚刚睡觉没听到,他们弄的那个舞台剧——”
黄依然朝猴子杀去一记眼刀,对着林灿却笑意盈盈:“谢谢!林灿,你真有眼光,选我们的舞台剧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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