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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1页）

王大亮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李婷婷还在老宅。李婷婷说晚上住妈家不回去了，让王大亮明天早上来接她。王大亮随口问了一句哥哥、嫂子回家了没有。得知韩露打过电话。王大亮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囤药的事还是有悖常理。

李华没敢回老宅，也没敢回安华西里，在陈秋萍的小洋楼一楼的客厅坐了一宿。陈秋萍再胡搅蛮缠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招惹李华。陈秋萍在卧室等到后半夜，实在困了，就睡了。李华知道，离婚对韩露的打击太大了。韩露话不多，但脾气犟，一根筋。李华很怕韩露想不开做出傻事。越想李华心里越害怕，李华坐不住了，打出租车回到了安华西里。凌晨五点，陈秋萍醒了，看一半儿床空着。起身下一楼。一楼的客厅里弥漫了着刺鼻的烟草味。李华没在客厅。陈秋萍推开窗户，发现灰色上海牌轿车不见了。李华可能是后半夜走的，也可能是起早走的。总之是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走了。陈秋萍先给李华家打去了电话，电话通了，又被挂断了。很显然，李华家是有人的。陈秋萍打李华的呼机，传呼机在沙发上，李华根本就没带传呼机。不接电话是不想和自己说话，不带传呼机是不想让自己找到。自己未婚先孕坏了名声，还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你却跟我躲猫猫。陈秋萍越想越气。简单洗漱后，陈秋萍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李华家老宅。

陈秋萍打电话时，李华正坐在沙发上打盹。李华四点左右回到家。韩露不在家，李华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看到行李箱也不在，李华猜想韩露是出去了。舒了口气。韩露能去哪儿那，韩露没有亲戚家可去。除了BJ老宅，她能去的地儿也只有东北JL市的张娟那儿。如果是去张娟那儿，应该提前打去电话，这是常理。李华查阅电话记录，两个打进来的电话，两个打出的电话。两个打入的电话一个是王大亮家，时间是早上六点多。是李婷婷打来的，李华接的；另一个打进来的电话是老宅，时间是中午，那会儿，李华和韩露还没离婚；两个打出的电话里确实有一个是外省的电话，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李华通过电话查询，确定是吉林省JL市的区号。这个电话一定是韩露打给张娟的，由此推断，韩露应该是去了吉林。还有一个电话是打给老宅的，时间是傍晚六点，也就是说，韩露也可能没去东北，回老宅了。李华想给老宅打个电话，太早了，不想打扰二老。就想等天亮再打。李华坐在沙发上等天亮，迷迷糊糊睡着了。五点钟，陈秋萍打来了电话。李华拿起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天也亮了。无论韩露去吉林，还是回老宅，父母早晚都会知道。横竖是躲不过去一顿骂。李华决定不打电话了，直接回老宅挨骂。

早上五点半，李大妈刚刚打开大门，就看见陈秋萍站在门口。陈秋萍给韩露当伴娘是六年前，而且还化了妆，李大妈早就不记得了。

李大妈：“姑娘您找谁呀。”

陈秋萍：

“您是李华的母亲吧。”

说话间，陈秋萍已经走进大院。

李大妈：“嘿，你这孩子，你还真不客气。”

李大妈跟着进了大院：

“你谁呀，让你进来了吗？”

陈秋萍：

“我叫陈秋萍，是李华的爱人，您可能忘了我是谁，可我认识您，您是我婆婆。”

李大妈：

“你这孩子看着也没毛病呀，怎么胡说。”

陈秋萍：

“妈，我没胡说，我真是是李华的爱人，您儿媳妇。”

李大妈：

“你这孩子，妈有随便叫的吗，你肯定搞错了，你赶紧走、走、走……

陈秋萍：

“妈，你听我说，我真是李华到爱人，我已经有……

李大妈：

“我说过了，别叫我妈，你……”

看到了李华走进来，李大妈：

“你回来的正好，赶紧说清楚，她到底是谁，没有八抬大轿，不是明媒正娶，她怎么就成了我们李家的儿媳妇。”

李华：

“不是，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说……”

陈秋萍接过话茬：

“李华，你告诉你妈，不对，你告诉咱妈，我是谁，你再告诉咱妈，我怀孕是不是事实。

李大妈一听陈秋萍说怀孕了，脑袋翁的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儿子外面有人了。把女孩肚子搞大了，女孩找上门来了，厉声：李华？她到底是谁。

没等李华开口，陈秋萍抢先说：

“我是您儿媳，您是我婆婆。李华快你跟妈说呀

李华对着陈秋萍大声吼道：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妈，这里的事儿挺复杂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您容我有时间……。”

李大妈：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就告诉我她是谁，还有，就是，你和露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秋萍接了一句：

“他们离婚了，昨天办的手续，我亲眼见到的。

李大妈看着儿子：“她说的是真的，你真和露露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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